第46章(2 / 2)

gu903();背影,才低声问道:尊上,你将那事告诉他了吗?

还没有。

那你打算告诉他吗?

宁凭渊沉默许久,也没得出答案,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告知对方,还是一直隐瞒下去?

自那日后,穆予安又开始大摇大摆地出入在清都山,弟子们的茶余饭后又多了不少话题,没事就缠着桃子让她讲讲尊上和突然女变男的穆予安的各中细节。

桃子信口胡诌:来,一人给我交点东西,跟我换故事。

于是,一群小伙子们漫山遍野地找合适的灵草灵兽,拿去兑换故事听。

桃子甚至在后院搬了些小板凳,弟子们排排坐。待人坐齐后,才开始讲述她小本本上的故事,弟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抚掌大笑,时而摇头叹息。

穆予安坐在对面的屋顶上,嗑着瓜子听故事,乐得轻松自在。

这时,旁边忽然多了个身影,他偏头一看,将手里的瓜子递过去:吃点?

云屏嫌弃地撇撇嘴:滚,不吃。

哟,怎么这么大火气,和老黑吵架了?

云屏没否认。

真的吵架啦?是因为什么事?

云屏眼睛一眯,不悦道:最近来了一批新弟子,女弟子尤其多。

闻言,穆予安打起十二分精神:怎么,是冲着宁凭渊来的?

云屏皱眉看着他:你不会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宁凭渊吧?

当然不是,应该是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我,而我只爱宁凭渊。他美滋滋地说道。

臭不要脸。云屏沉默半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个女弟子给老黑献殷勤。

这还了得,你没去跟妹子说老黑有人了?

没有,那个女弟子长得好看,我看老黑倒是喜欢得很呢。

啧,这话可真酸。什么时候,云屏都开始不自信了?他好笑道。

不过见她没有反驳,不由叹气。这见鬼的爱情啊,真是令人卑微,哪怕是再自信的人,都不免在对方面前低下了头。

你担心什么呢,老黑就是有那贼心也没贼胆呀,他要是真敢乱来,你就手起刀落。穆予安比划了一下,见她神情松动,又笑了笑,你就放心吧,他可是经过我美貌考

验的,难道说那女弟子比我还好看?

云屏侧头看着他:臭不要脸。

穆予安嗑了几颗瓜子,忽然道:你是不是有新的打算?

云屏讶异地看着他:你看出来了?

好歹我们也做了这么久的姐妹。他笑道,意味深长地看向她,近日一直在提到外貌的事,是不是想治愈你脸上的疤?

云屏垂眸,缓慢地点头。

多正常的事,有了喜欢的人,自然是想更完美一点。他劝解道,不过你的疤有办法吗?

有。

那你之前

因为没必要,而且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云屏抬起头说。

你自己弄的?穆予安看着她那道显眼的疤,因为什么事?

云屏静默片刻,道:你之前是凤阳宗的弟子,没见过我的师叔吧?我的师尊陨了,我们就转投在师叔门下,但是某天我无意中发现,她将年轻貌美的弟子送给了别人。所以我装作无意间弄了道疤,伺机逃走。

穆予安微微诧异,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个人,他沉声道:我之前在无穷宗,听到他们说起一个炉鼎,你认识吗?她叫云霓。

什么!?云屏脸色一白,浑身僵硬,手指微微颤抖,她她是我师姐。

穆予安眉头紧蹙:这些人,实在是过分!你师叔为何要献祭弟子过去?

我也不清楚。云屏痛苦地抱着头,好半天都没缓过来,眼眶微微湿润。

穆予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吧,报应不爽,作恶的人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嗯云屏埋首点点头。

云屏。莫老黑突然冲进院子,抬头一看,见穆予安状似抱着云屏,飞身上屋顶,才发现云屏不对劲,云屏,你怎么了?

穆予安故作生气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和女弟子聊得开心吗?

我没有,她只是找我打听一点事,问问双昼花而已。

那你老实交代了吗?

自然不能,双昼花的秘密不能轻易说。莫老黑坚定道。

他笑了笑,想起第一次知道双昼花的秘密时,还是三人一起在虚无之境呢,时间真是转瞬即逝呢

等等!

他突然想

起在虚无之境时,云屏突然反常地想要割腕来着。

他凑到云屏耳边,小声道:你的治愈方法是不是和你的血有关?

云屏猛地抬起头,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滴:你怎么知道?

猜的,那恢复的话必然元气大伤,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云屏想了想,余光瞥了一眼焦急的莫老黑,轻声道:你帮我找白长老要一点修补灵力的草药吧,其他的我自己来就行。

好。

莫老黑担忧道:云屏,你不要哭了,对不起!

云屏看着他,半晌才笑了一下。

穆予安不再当电灯泡,找了个理由就离开,去白南的院里。药舍常年都是大门敞开的,白南还没回来,他走进去翻找半天,可是并不知道何种草药有效果,便每样拿了一点。

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见桌上放着一堆杂乱的药材,好心地整理了一下,倏地发现几张碎纸片,他拿起来准备扔掉,瞥到上面有几个凌乱的字。

魂症?

他念了出来,却不知道是什么病症,又随手拿起另一章碎纸片,是一个打叉的魂字。

他突然来了兴趣,将其他的碎片展开,拼在一起,缓缓念了出来:离心失魂症?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治愈方法。

但是治愈方法后面并没有字,而是胡乱地画了几笔,似乎是笔迹主人写这字时有些心烦意乱。

这是什么症?他琢磨不透,也没发现身边有这种奇怪症状的人啊。

他将纸扔掉,重新开始搜寻药材,当蹲在地上时,衣摆垂落在地,视线也不自觉地放了上去。

他刚一伸手,倏地一顿,眼眸抬起,去拿药材的手变了个方向,慢慢掀开衣摆的一角。

电光石火间,仿佛什么东西浮现成了一条线,他一下瘫坐在地上。

他大口喘着气,茫然地看向门口,猛地爬起来向外跑去,腿不禁微微打颤,一路慌张。

刚从昊穹殿忙完事的宁凭渊踏出殿外时,见他急匆匆地向后面的寝殿跑去,嘴角微勾,慢悠悠地走到寝殿去,刚迈进门槛就笑道:这么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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