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贺章之虽是嘴上这么嫌弃着,不过他的反应还是相当诚实的。
七月脖子里挂着的那个圆形木牌,就是贺章之闲着无聊的时候随手刻的,上面不仅写了七月的名字,还写了何年何月取得,顺便还添上了陆纭纭的名字。
你说贺章之这个人吧,总是能在平静的生活里给陆纭纭带来一点小惊喜,这份惊喜不多,但足够让陆纭纭心花怒放。
渴望浪漫,是女人刻在骨子里的存在,陆纭纭也不例外。
她伸手抱起了缠在腿边的七月,摸着它脖子上的木牌子,垂眸笑了笑,说道:“巧玉,你去问问郭伯,七月的猫爬架做好了没。”
这猫爬架是陆纭纭托贺章之画的图,那时候贺章之看着画出形状的猫爬架,问了句:“介不介意给我家老爷子也做一个?”
陆纭纭那时候正站在他的身后,双手放在贺章之的肩头上,望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贺章之,莞尔道:“当然可以啊,我的事全凭公子做主安排。”
她说的贴心,笑眼弯弯的样子别提多好看了。其实她能这么顺着贺章之,前提是贺章之给予了一份尊重,所以陆纭纭也不介意哄他开心。
相处的时间久了,陆纭纭就觉得贺章之有时偶尔展现出随性自然像是个现代人。不过转念一想他那日在官路上的大杀四方,陆纭纭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代人可做不到杀人不眨眼的程度。
再说起那猫爬架,陆纭纭是仿照着现代的设计让贺章之画出来的。现在都第三天了,郭伯那边应该也快做好了吧?
巧玉一听,拍了下脑袋,心虚道:“纭夫人,其实郭伯早就做好了,他昨天就给奴婢说了,但...奴婢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盼姿无奈地戳了戳她的手臂,说道:“你啊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纭纭依旧笑吟吟的,“那你还不快点去找郭伯啊,傻愣着干嘛,难道还想继续耽搁着?”
“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陆纭纭摸着七月的背脊,盘腿坐在了软榻上,闲聊道:“明个巧玉回老宅,你想不想也回去见见家里人?”
盼姿想也不想地就摇了头:“家里有哥哥嫂子,奴婢回去了也是招惹白眼,索性就不回了。”
“也是,那放你半日假,出去玩玩?”她现在还得继续养着,要不然真想和盼姿一起出去溜溜。
“奴婢就想留在别院伺候纭夫人,别的什么也不想。”盼姿很少提起家里的事,原先陆纭纭还以为她是洛州人士,后来一问,原来是靖州人士,只不过从小就被双亲卖给牙婆子当了丫鬟,后来又被贺章之的手下买了回去,教了些武功,打算留在老宅里。
陆纭纭把怀里沉甸甸的七月递给了她,又用帕子擦了擦手喝了口茶,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来做一件好玩的事吧。”
盼姿好奇道:“什么事?”
陆纭纭漫不经心地说道:“写话本。”她出也出不去,在家里又没什么好玩的东西,所以她就想起了话本这个消磨时间的事儿,又想到那些话本里的狗血套路,她一拍手,就做了这个决定。
故事肯定要写一个反常规套路的话本!
“这...夫人想好要写什么吗?”盼姿见她一脸微笑,不忍打击她,就问了下去。
陆纭纭这灵感还是来自贺章之的,咳咳,这么想想自己还真有点不太厚道呀。
“就写重生虐渣!”
“这是何意?”盼姿不懂,便又问道。
“就是讲一个女子在自刎后又重新活过来的故事,但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待嫁闺中的年月,在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的时候,女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复仇。她为什么会自刎,那是因为她瞎了眼嫁给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男子。男子当年做了入赘女婿,在女子的双亲去世后,就立刻私吞了她的家产,并且还纳了几门小妾,看着男子逍遥快活,女子后悔不已,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爹娘完全是被那个男子所害,但她现在根本没有势力扳倒男子,所以选择自刎。”
这个故事情节对盼姿来说极为新奇,这人...难道还会死而复生?她瞪大眼睛说道:“夫人,你快说快说。”
“女子重生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让男子染上赌瘾,然后给他挖坑让男子自愿跳下去,拿着他的卖身契,女子把男子卖进了......”差点说出口的小倌馆被她吞回肚子里,错开盼姿漂亮的眼眸,喝口茶掩饰自己的老司机身份。
“卖进了哪里?”
陆纭纭淡定道:“卖进了她自己的府上,让他干最累最苦的活,天天都不睡了觉。一旦累病,女子就会给他请来最好的大夫,让他身体恢复康健,继续折磨他。”
盼姿忍不住感叹道:“纭夫人,原来话本子还可以这么写的啊。”
陆纭纭从容再喝茶,别这么惊讶,这种虐渣复仇,在现代里的站贼流行,她这还是怕盼姿觉得另类,没敢往更严重的一面说下去呢。
“夫人打算何时写?”
陆纭纭想了想,“就这两日吧,到时你去书肆看看,如果没有掌柜的收,咱们就自己收藏!”
盼姿再怎么沉稳,也被陆纭纭刚才的故事给吊起了胃口,眼睛一直盯着陆纭纭不肯挪。
陆纭纭还真有些受不住这丫鬟的热情视线,催赶她道:“你去看看巧玉怎么还没过来,那边是不是有事发生。”
“奴婢这就去。”
陆纭纭又把七月抱在怀里,低头蹭了蹭它的脑门儿,得到七月一拳,陆纭纭揉着它的爪子,弯眸道:“七月崽崽,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比你爹可爱多了。
此处的爹指的是贺章之。
七月甩甩耳朵,嫌弃地往一边侧脸,不让陆纭纭再来“非礼”自己。
...
...
...
“贺大人,贺大人留步。”
贺章之听到那讨人厌的声音,脚步继续加快,权当做他是个聋子。
宋衍庭暗了暗眸子,扬声道:“贺大人应该是不想让铁面无私的贺延松贺大人知晓你外室的事吧。”
贺章之停下脚步,扭身笑望着他,“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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