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接下来讲的事情,与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价值观不是一个标准,他怕小孩听了会害怕,夜里尿床可就不好了。
夏映浅听着这话不大顺耳,总觉得这个秦游成占了自己的便宜。
但又不能说他这话说的不对,想怼人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正烦闷间,就听苏锦霓坚持道:“不要。我是表姨。”
哈哈,果然,他表姨见了谁,不管是男女还是老幼,都有一颗要当表姨的心。
但很显然,秦游成没有盖特到,又说:“叔叔一会儿要讲鬼故事,会吓坏宝宝的。”
夏映浅翻了个白眼儿,心想:我表姨都不用说话,招招小手,就能吓死你,信不信!
苏锦霓不想跟这个倒霉蛋说话了。
她耷拉着眼皮,就站在原地。
道观里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她抱着自己的毛绒玩具,玩过家家的游戏。
“小猫咪,你太瘦了,要吃点好的……唉,你表外甥太穷,不能吃好的,要省钱啊……唉,你可真可怜呀!”
夏映浅:“……”
有被隐射到,谢谢!
秦游成见实在是劝不走她,只好又压低了一点儿声音,“大师啊,我昨晚一躺倒就觉得不大对劲,以前我头挨着枕头十分钟才能睡着,昨天连十秒钟都没有就进入了梦乡。你猜……我梦见了什么?”
“女鬼呗!”
“对呀,大师,你简直太神了!”
夏映浅又想翻白眼了。
这可是开卷考啊!
再考不好,不就是蠢蛋嘛!
秦游成神秘兮兮地接着道:“我梦见了一个穿红旗袍的女鬼!不过,我一开始不知道她是鬼,长得可漂亮来着,特别古典,特到端庄,我还在梦里想我是不是要走桃花运了!
谁知道,她非拉着我让我赔她一双鞋,说我不讲卫生,乱吐口水,弄脏了她的鞋。还说我不赔鞋的话,就要我的命。
我心想这不是神经病吗?真弄脏了她的鞋,擦擦不就行了!
但她不依不饶,忽然就伸出了长舌头勒住了我的脖子……”
说着秦游成又拿手比划,“我的天啊,我就没有见过那么长的舌头!”
夏映浅没好气地心想:你不比划,小爷也知道有多长。
秦游成:“勒得我都喘不过气了,我觉得自己都快死了,那女鬼忽然大骂了一声‘臭小道士’,然后就不见了!大师,是你做的法对不对?大师呀,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声情并茂地讲到最后,还拉出了哭腔。
夏映浅一头的黑线:大可不必!
秦游成深吸了一口气,表达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大师,那女鬼以后还会来吗?”
夏映浅:……
他怎么知道啊,得问他表姨,他不是晕了过去嘛!
夏映浅瞥了一眼天真可爱的苏锦霓,惆怅地叹了口气。
秦游成不知道大师为什么叹气,吓得抖如筛糠。
“还得来找我是吗?她是不是真想让我给她当老公啊?那咱想办法给她配个阴婚,行不行?”
苏锦霓嫌他聒噪,都吵到宝宝玩游戏了。
她噘着小嘴儿,不满地说:“赔鞋!”
夏映浅知道答案了,接着道:“看看,我表姨都明白的事情,你怎么不明白呢?你弄脏了人家的鞋得赔呀!”
“怎么赔呀?”秦游成怪委屈地问。
夏映浅:“买去!知道多大码吗?”
秦游成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女鬼真说过来着,还说了要什么颜色,什么牌子的。
“那买了之后呢?”
“烧了呀!”夏映浅轻飘飘地说。
秦游成被夏映浅的语气惊着了,“这么简单就能行?”
这么看,还真是一双鞋的事儿!那要什么人命啊,那女鬼果然是个神经病。
“是啊!不然呢,配个阴婚?”
夏映浅反问。
秦游成赶紧摇头。
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只要去实施就行了,秦游成反倒不急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盛市贴吧,说起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