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一定要离幼崽儿远一点。
女鬼的心思活络,又想搞搞偷袭。
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震荡开来。
她摔进了墙壁里,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爬出来。
这才发现,眼前的不是傻子,是比她还要强大无数倍的恶鬼。
逃跑已然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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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映浅如同溺水一般,抱住了一根稻草,脚一蹬,从噩梦中醒来。
周遭的环境很是熟悉,正是清明观中他的房间里。
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
但那种濒死的感觉,十分清晰。
夏映浅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英年早逝。
门吱呀一声打开,小小的团子扑进他的怀里拱来拱去,猛一下抬起小脸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他表姨。
“我怎么回来的?”夏映浅的嗓音沙哑,一定是鬼气呛的。
他还在癔症,自言自语。
“飘回来的呀!”苏锦霓抓了下头,捧着小脸,很认真地回答。
就是听起来,这答案不太正经。
夏映浅回了神,没好气地说:“看来是祖师爷显灵,带着我飘了回来。”
苏锦霓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问,“你祖师爷叫范阶吗?”
她噘起了小嘴不太开心。
要表外甥的祖师爷真是范阶的话,她还得把范阶还给他。
毕竟玩什么不好,玩人家的祖师爷,这就有点过分了!
夏映浅一噎。
他只知道师父的师父叫孔九,再往上,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就不知姓甚明谁了。
至于清明观的祖师爷……原谅不孝徒孙!
夏映浅悲催地想,他又有了告罪的小理由!
可夏映浅还来不及告罪,就发现事情真的不太对。
只见三官大帝的头上是红的黄的绿的小裙子,就连大门的门神也被戴上了眼罩。
夏映浅的脑门儿狂跳,他沙哑着嗓音无力地控诉:“表姨呀,求求你放过三官大帝吧!”
这一回,他得告罪到死,他们老人家估计都不能消气!
苏锦霓瞥了瞥三官头上的花花绿绿,理直气壮地说:“范阶要进来,不罩住的话,他没法带你飘回家!你那么重,我可搬不动你。”
夏映浅觉得他表姨说的就是鬼话。
他真不知道范阶是谁。
但用飘的,一定是鬼。
他也就是一晚不在家,难不成有鬼趁虚而入了!
夏映浅吓得一激灵,取朱砂,开天眼,一气呵成。
按理说,这大白天的,即使有鬼也不会出来乱窜。
下一刻,夏映浅只觉自己被啪啪打脸。
猜,他看到了什么?
夏映浅看了看他面前的小表姨,又抬头看了看像风筝一样飘在他表姨头上的大黑脸。
一人一鬼之间,还连了一根似隐似现的“风筝线”!
不、敢、置、信!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天眼开错了。
这是鬼风筝还是鬼气球?而且那大黑脸还有点眼熟!
他想把他师父从棺材里叫出来问问,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么炫酷的玩意儿!
夏映浅想到了孩子不好带,想到了口粮问题,教育问题,性别问题,但没想到他表姨和鬼挨的有点儿近。
而且,夏映浅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来到底是鬼挟持了他表姨,还是他表姨挟持了鬼。
但不论哪一种,都够他头疼了。
表外甥好像看见范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