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只听萧元扬道:爱上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场戏,一次两次,总能吃够教训,控控脑子里情情爱爱的水,不会再爱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

卑如尘泥,让人看不过眼,没出息!

听着主子愤愤的声音,鄙视没太听出来,萧乙硬是听出一股恨铁不成钢来。

萧乙现在脑子真是乱了,这、这怎么听着还像是爹找人教育家中儿子,给儿子一个教训的样子呢?

教训得甘公子断情绝爱,专心事业吗?

主子他当真不会后悔?

如此天纵奇才的秒思,萧乙不相信是自家英明的主子能想出来的。

萧乙要强迫自己认为之前所观察到的自家主子对甘公子的特殊都是错觉,主子对人甘公子非常纯洁,才能直视自家主子的妙想。

只有这样,英明的主子才不是搬起巨石狠狠去砸自己脚的愚蠢。

主子怎么可能会愚蠢呢?铁定不是。

无论是玩弄人心的报复教训,还是爹训儿子的教育有方,都可。

萧乙不敢去再看自家主子了,扶住墙,身体有那么一下踉跄,只听他家主子道:去叫陈管事过来,问问他楼里勾引人最高明厉害的是哪个?

萧乙看着萧丁那个大块头利落地领命而去,扶着墙更虚了,还、还要找最厉害的?

第21章

我们楼里的各个都厉害。平兰楼里的对外二老板,陈管事这样骄傲说。

但见主子眉眼低沉,他没敢再夸,马上就正色回归了正题,道:但主子您说的这个情况,还是住在甘公子隔壁的宁町最合适,最能不着痕迹。

宁町,识趣儿,是个聪明的,主子的要求他肯定都能给出色完成。

甘子越在昨日挥毫骂人骂了个痛快之后,睡了一觉起来便不气了,就是想起来,还是可惜昨天被浪费掉的半日。

而这可惜情绪,在听到如流水的琴音时,眼中骤然一亮,加快了步伐,果然看到了在抚琴的宁町。

一曲结束,宁町公子向甘子越抬头微笑示意。

甘子越也笑着打招呼:宁町公子今日早啊。

宁町道:趁着还凉爽,练一下琴,得了首新曲,还不熟练。

是新曲吗?听着弹的很顺畅悦耳啊。

宁町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含蓄腼腆的味道,清爽俊秀的男子此时有几分不好意思:还不算好,我还想再练几遍,甘公子介不介意?别扰了你的清静,磨了你的耳朵。

甘子越忙道:怎么会?你不知道我巴不得听你琴音能多听会儿,若是知道你在这里练琴,我就早点过来了。

甘子越的话让宁町眉眼间都慢慢蔓延开笑意,冲淡了平日惯常的虽彬彬有礼,却略显疏离的气质。

宁町对甘子越道:你也可以坐近些。

好。甘子越坐于一旁,见宁町又抬起手。

端坐于长琴前的公子,广袖垂下,手指在琴弦见拨弄划过,悦耳的音符就开始在耳边萦绕。

棕色长琴线条流畅优美,而更优美悦目的还当属弹琴的人,正值韶华风采之年的男子,身形虽稍显瘦削,但却挺拔如松,长琴上的那双手更完美如玉雕。

让人听着琴音听着听着,目光也不由得在那双手上多驻留了片刻。

男子的手竟也有这么精致好看的?但却并非柔软无骨的,看起来还是骨节分明更有力度些,能看出是男子的手。

当然甘子越觉得失礼,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一直盯着人家看。

好像今日宁町穿的衣服,也特别配这把棕色长琴,他坐在那里抚琴的样子,特别有气质,赏心悦目,可入画。

甘子越支着下颚听着,渐渐闭上了眼,琴音舒缓,可净化心灵,抚平烦忧。

而在甘子越闭上眼之时,宁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身上,目光复杂。

宁町与隔壁的这位一直保持着距离,可昨日被叫过去接到的命令,让他不能再将距离保持下去。

甘子越,宁町见过世间诸多浑浊人心,这位住在隔壁的人,在他眼中是个一眼就能看透,心思简单之人。

这个人在平兰楼是个异类的存在。

引诱这位公子,这是他昨日接到的命令,宁町心中没有愿不愿,只有完成命令的念头。

在甘子越睁开眼之后,宁町又冲甘子越微微一笑。

在又将琴练了两遍之后,宁町对一直坐在旁边的甘子越道:我练好了,你也要回吗?

甘子越也起身道:好,回去。

宁町抱着琴,走于甘子越的右侧,两人并肩而行,甘子越好奇道:你刚才说练的是新曲,这首是什么曲子?

甘子越知道宁町虽然与人交谈从不言深,是个谨言之人,但是在这种不涉及楼中私事秘密上,他又很有礼,并不吝相谈的。

果然宁町答了,但说的话却让甘子越惊讶。

前两日夜间有雨,巧有灵感而发,自己所作拙作而已,还未取名字。

甘子越扭头看向宁町,惊到:竟是你自己所作?

宁町轻轻点头,嘴微抿,似有不好意思。

甘子越感慨道:很好听啊,你真厉害。

宁町嘴角微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又很快消散,顿了顿他道:没有很厉害,不敢当。

甘子越坚持道:明明就是很厉害,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会更厉害,成为琴之大家也极有可能。

甘公子过誉了。虽然这样说,但宁町抱着琴,眼也微亮。

宁町站在房间门口,对甘子越道:甘公子,回见。

想了想,他又对甘子越说了一句:明日早晨我还会去弹琴,你

甘子越:我也去,去听琴。

宁町嘴角微弯,这才进入房间。

虽说勾引任务在身,但猛一看却不觉得宁町做了什么,他也就是真每日练琴而已。

每日早晨老老实实专心抚琴,然后又与甘子越从园子里一起离开,也没有与甘子越多谈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