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是老太太失踪,失踪时间为4月5日早上,这个老太太的失踪案,我在2020年4月7日的报纸上看到过,登报的是家里人,报纸上说是年纪大了,老太太自己走失了,这个老太太叫赵春华。
还有一个,是廖伟报警,表示几个工人勒索他,时间是4月7日,警方去了医院调解,因为差点发生斗殴。
最后一个,是4月9日发生的,有人报警说狗吃人了,看到有一条狗把一个流浪汉拖走了,但给不出证据,后来找到了流浪汉,没找到狗,按照报假警处理,批评教育。
接着,阮桃接过江淮递来的档案袋,翻到了会微微发光的那一份。
案件发生在3月份,仅用寥寥数语记载了事件的经过:
这是个有关多人同梦是否为特殊事件的疑案。
今早,有不止一人称,做了个怪梦梦里看到仙河突然发光,家里的鸡和狗都叫个不停,天上突然有光掉下来,掉到了仙河里,然后,有个不男不女,古里古怪的声音说,有谁能从仙河中挖出宝物,就能实现任何愿望,当然,做梦的人没有报警,而是因为梦境实在太过真实,忍不住去挖仙河他们对清理本镇仙河垃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于是被河道办的人发现了,而我们收到的报警是因为挖河道的人中有人打了起来,于是出警。
后来,经调研发现:所有做梦的人当天都住在仙河附近,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表明,这样的多人同梦很可能和他们睡前的潜意识有关。
再经过细致的调查,我们终于发现,当晚,有两个小孩子在河边放炮,光线很亮但危险程度不高的仙女炮,对这两个孩子进行了批评教育,并于家长严肃讨论绝对不可以让幼童无防护地情况下在河边玩耍并玩炮竹。
两个孩子提供了新的线索,他们说看到了流星。
可惜,无论是监控还是查访,当日都没有流星坠落,于是,仙河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今存疑。
多日后偶然重新查访,做梦的人都忘记了曾经做过这样的梦,说明人对梦境的记忆是有限的,如果不是我们曾经记录过这一案件,或许也会忘记发生过如此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完。
说起来,阮桃挑眉,说话的目标是系统,你的声音就很不男不女。
系统旁白没理她。
江淮则再次刹车,停在一处旅馆门口。
阮桃认出来,这是经理曾经指给他们看的旅馆,两层高的家庭式小作坊,公司替他们付了租金。
阮桃拍了半天都没有反应的车载电台刺啦一声,突然开始播放,声音和当初的提示音一模一样:
[你们是我们春明建筑公司的实习员工,咳咳,公司给你们租了春华旅馆,在旅馆生活,自然就能省下一笔钱,当然,如果不想住在旅馆,住其他地方也可以,只要付得起咳咳]
街道上空旷无匹,但江淮知道有无数双非人的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这种情况下还住什么旅馆?
他停在这里,更多是想到,当时报纸上刊登的失踪人士赵春华,联系人的住址就在春华旅馆,结果这里正好是公司替他们租的地方吗?
旅馆处突然出现了响动,比响动更快出现的是江淮听到了有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转头,愣了半晌:
左尧和齐苑手牵手下楼,对视的目光甜蜜蜜的。
响动,比响动更快出现的是江淮听到了有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转头,愣了半晌:
左尧和齐苑手牵手下楼,对视的目光甜蜜蜜的。
江淮却没有第一时间下车,他还在聆听他们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太稳定了。
他隔着窗玻璃看他们,看看他们头上的称号,又看看他们丰富的表情,然后拉开了弓。
车窗缓缓下降,在江淮勾起弓弦时,左尧和齐苑都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左尧向前几步,抬起手,招了招,就像是在说:快来啊
你快来。
然而江淮没有来,来的是箭。
弓箭疾射,穿透了左尧,然后又穿透了后方的齐苑,两个人轻飘飘地,整个身体弯折,就像是两张纸,飘落再地,须臾间燃烧起来。
他们的心跳也消失了。
这是两个纸人。
纸人的等级都不太高,江淮翻身下车,盯着眼前的小旅馆,阮桃紧随其后,抽出自己的炮管,眯起眼看向前方,然后,她抬起炮管,小心地调试了一下下一击的威力,对准了二楼
实际上,阮桃眼中的世界已经变了个模样,无形的瞄准镜出现在她眼前,二楼中所有红名鬼物被视为攻击对象。
她轰出一炮。
整个旅馆二层震动了一下。
[你击杀了纸人xx、纸人xxx、纸人阮桃、纸人苏红]
[你的exp]
整个二层都是各种纸人,江淮突然听到了汪汪两声,一只被铁链拴着的纸狗跑出来,对着他们大声叫嚷起来。
阮桃继续抬起炮管,正前方,一楼的门突然打开了,露出半张藏在阴影中的脸。
外地人?
那个人用沙哑的声音说。
阮桃的动作停了。
她与江淮对视了一眼,两人熄了火,抬脚走进室内。
靠近后,江淮才发现,这是一张太过喜庆的脸,她画着两个夸张的红脸蛋,嘴唇涂红,眉毛粗黑,眼睛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其他地方纯白一片一具女性人形瓷偶。
纸狗依旧拖着铁链,在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吠叫,不敢靠近,声音振动,二层的飞灰都振了两振。
去,去!瓷偶低呵了两声,但依旧一动不动,只双眼幽幽然看着江淮二人,你们要住这吗?
瓷偶头上有个名字:赵光喜,还有lv33的等级条。
阮桃摸索着手中的炮管,而江淮问:怎么住?
瓷偶转身,滑行般向内移动,整个身体终于暴露在两人眼前她高一米三,没有腿没有手,只有脑袋最精致,下方似乎是随意画了几笔,她的底座是平整的圆,整个呈椭圆形,上半身粗大,更显得脑袋古怪。
比较像少部分人会收在家里的装饰物。
而她发声也不是靠动嘴,更像是从内部发声。
一晚上,一间房八十,不管开几间房都这样,赵光喜说,要住吗?到了晚上,在外头,不好过。
江淮靠近前台,看向前台的登记簿:有什么不好过的?
赵光喜不说话。
江淮掏出自己的钱,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再次掏出阮桃从经理手中骗来的钱,赵光喜说:可,可以。
但江淮重新把钱收回去,点了点登记簿上的那个名字,那是打印体写出来的阮桃二字,入住时间是4月7日。
阮桃笑眯眯接话:我不是订了房吗,有必要再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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