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司曜的目光有些灼灼:“你知道的,我不会再有耐心包容你的胡闹。”
怡菲心如刀绞,却也只能乖顺点头,含着泪的眸子里有些期盼:“那你今晚走不走?”
任司曜定定看她一眼,怡菲心里失望无比,却已经亲手
拿了他的外套踮了脚给他披上:“晚上风凉,我给你把扣子扣上。”
他眸色依旧凉凉的,却在她抬手扣扣子时制止了:“不用了,你早点睡。”
他抬腿出了房间,怡菲有些不舍的追了几步,却只能红着眼圈把他送进电梯里去:“让颜回开车慢一点,你喝了酒,开太快会头晕不舒服……”
她仍旧絮絮的说着,可任司曜已经按了电梯,怡菲只能退出去,眼巴巴的看着电梯门关上了。
她一个人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方才转身回了房间。
他走了,这房子里骤然就冷清了下来,怡菲缓缓的环顾四周,房子里其实是温暖如春的,可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冷呢?
她捧着脸,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那一番屈辱,对于年轻又秀美的女孩子来说,又是怎么甘心的呢?
怡菲忽然含泪咬住了嘴唇,她直起身子,一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那么的重,她却并不觉得痛,复又狠狠搧了自己一下。
怡菲,今日的屈辱你要记住,一定一定要记住。
连一个那般不堪下贱的女人都凌驾在你的头上,怡菲,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灰溜溜的被赶走么?
她目光闪烁,森利的笑意却是渐渐漫出唇角,最残忍的话语,却最能让人一夕之间,变得成熟,而又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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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年轻,长的又文静可人,大学又是A市数一数二的,随便找一份工作还是轻而易举的。
难得的是,小公司里人事简单,工作又清闲,唯一的不好就是,女同事实在太少,偶尔的有些应酬,老板总会叫上她。
定宜是不愿意的,但老板是个好人,又对她多有照顾,她最是不会拒绝别人的性子,更何况还是善待自己的人,因此一个月总有两三次,夜里会回来的晚一些。
因着鹿鹿怀着孕,反应有些大,定宜实在太担心她,兼之想到过些日子母亲和等等要过来,她们是不能住在一起的——总归还是要避人耳目的好,定宜就依旧和鹿鹿住在一起,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一些繁杂的事情处理完毕,又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定宜在公司里也渐渐的上了手,日子仿佛都踏上了正轨一般,而那个人也再没有出现。
定宜忙着工作,忙着照顾鹿鹿,晚上累的躺在床上闭了眼就睡着了,压根就把任司曜那个人给忘记了。
也正因为如此,当那天晚上她和另外一个女同事一起跟着老板出去应酬,赫然看到坐在包厢里的任司曜时,定宜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就要转身就走。
可那隔着明亮灯光,表情淡淡,唇角讥诮的男人却开了口:“陈老板,你的员工……不懂事啊。”
老板瞬间就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搭上任司曜的?千求万求的好不容易他腾出时间赴宴了,若是因为这丁点小事黄了,岂不是太可惜?
陈老板心里想着,转过身就呵斥定宜:“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进去给任公子倒酒赔不是?”
说着,却是给定宜挤了挤眼,定宜心下了然,老板并非真的责骂她,而是做给别人看的。
若在往日,她自然也就听话了,可如今,坐在那里的人是他啊。
定宜只觉得自己的双脚仿佛被钉住了一样,她脊背上满是冷汗,指甲都要把掌心给戳破了,心跳的那么快,快的她几乎有些眩晕了,她真想不管不顾的扭头就走,可陈老板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她,她又实在无法狠下心来……
任司曜的手指把玩着面前的玻璃杯,他的睫毛垂下来,遮盖住他眼底的神情,只是嘴角挑出讥诮的弧度,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酒桌上其他几人都觉得有些古怪,看看任司曜,又看看站在包厢门口那个面目秀丽却也并不算太美的别扭的女孩子,都不知是怎么回事。
给陈老板牵线的人有心出来打圆场,笑呵呵开了口:“这是怎么了?小姑娘看到我们一屋子大男人害羞了?”
他开了口,其余几个人就附和着说笑起来,陈老板擦了擦冷汗,赔笑道;“我们定宜没见过什么世面,让大家见笑了……”
说着,又用手肘撞了撞定宜,可定宜依旧站着不动,
只是脸色微微的有些苍白,贝齿紧紧的咬着柔嫩的唇肉。
渐渐要热闹起来的包厢里,任司曜忽然抬起眼帘低低的冷笑了一声。
他一出声,别人自然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而定宜,只感觉心尖上针刺一样疼了一下,下意识的,更紧的咬住了嘴唇。
她有预感,他不会放过她,接下来更是说不出的难堪在等着她。
定宜狠了狠心,转身就要走。
“肯出来陪男人喝酒的姑娘,还知道害羞呢?”
他加重了“姑娘”两个字,那别样的意思,让定宜脸上腾时烧了起来,她豁然抬头,明亮刺眼的灯光下,他的讥诮更是刺的她心口发疼。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
定宜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缓步走过去,直接倒了一杯酒擎在唇边,目光定定望着任司曜:“是我不懂事,惹的任公子不快活了,我自罚一杯。”
任司曜亦是看着她,可那目光却是卷着黑色的雾气一样瞧不清楚,他的笑意淡了一点,却是开了口:“一杯怎么够?”
旁边有人打圆场:“三杯,三杯!”
定宜本来就不怎么会喝酒,听了这话心里一苦,可却也咬了牙,固执的一挑眉:“三杯就三杯!”
那样浓烈高纯度的白酒,就算是大男人一口气喝下去三杯也有些撑不住,可定宜却死死忍着没让自己失态。
她放下酒杯,有人拍掌叫起好来,任司曜也附和着拍手,对陈老板赞道:“陈老板真是会调教人,有了这样会应酬的姑娘,以后不愁生意做不大啊!”
陈老板呵呵笑着,喏喏的应着,又敬了任司曜酒,气氛这才回转了一点。
定宜坐在座位上,胃里是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吃了几口青菜方才觉得好受了一点,她又喝了几口温水,刚刚搁下筷子,冷不丁的,却觉得他的目光又投了过来。
定宜心头一紧,任司曜已经开了口:“陈老板,你们公司的公关小姐带出来就是做摆设的?”
陈老板一怔,下意识的要辩解,而坐在他身侧的牵线人已经抬手撞了他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
任司曜这样说,明显是有些生气了,这是多好的机会?这小姑娘是入了任公子的青眼了,不然一晚上几次三番的点人家?
从前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景!
“任公子说笑了……”
陈老板有些为难,扭头去看定宜,却见她煞白了脸色,不由得有些不忍,下意识的想要辩解,可身侧的牵线人已经开了口:“温小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换座位儿啊,去任公子身边坐着去?”
早有人知趣的站起身让了位子,任司曜旁边的座位空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定宜。
定宜有些微微的颤抖,眼泪几乎都要冒了出来。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就这样大庭广众的羞辱她?
公关小姐……难不成他以为她是出来卖的?
ps瞧把你们吓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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