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一身,总裁爱妻成瘾 !
怡菲更上杆子,在他怀中拧来拧去的撒娇:“司曜我要你亲我这里……”
怡菲微微撅了嘴,红唇嫣然,满是邀约。
任司曜手臂一僵,眸底已经渐渐变成一片暗沉的冷寂:“怡菲……”
他话还未出口,怡菲却忽然娇嗔一笑,柔柔濡濡贴在他胸口轻声道:“瞧你,人家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就当了真,总是这样子,我都跟了你三年了,什么时候不听话过?当”
说着,眸子里又有了雾气,却是委屈的楚楚。
这话倒是真的,怡菲能在他身边这么久,除了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小想法之外,她的懂事乖巧不惹是生非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在商场浸淫,不免有时候觉得筋疲力尽,与苏明媛在一起,他连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难熬,与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呢,也是心烦,那些女人只会变着法的想要绑住他,仰或是无休无止的索取利益,唯独怡菲,总算是能给他一点清静。
想到这些,那愠怒就平息了许多,只是方才的旖旎气氛,骤然间也荡然无存了。
“你听话就好。”任司曜在她颊边轻抚了一下,却是微微将她从膝上推下去:“我去洗澡。”
怡菲眼圈一红,却也强颜笑着站起身:“那我去给你放水。”
任司曜不说话,靠在沙发上闭了眼,指尖擎在太阳穴那里,眉宇微微的皱着,怡菲瞧着,不由得有些心疼,他多么年轻,可那眉间却已经有了淡淡的纹路了。
怡菲转而又想到自己,毕业三年了,她有些同学都做父母了,可她呢?却不知道未来的归宿在哪里?
别人羡慕她,可她何尝又不羡慕别人呢?
有一个温暖的家,心爱的人,可爱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手走在大街上人群里,不像是她,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二.奶罢了。
怡菲站在那里,忽然觉得委屈快要泛滥了,她缓缓在他身前蹲下来,伏在他的膝上低低的啜泣。
“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他倒是开了口询问,可那里面却没有一丁点的温度,怡菲更是觉得难受,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司曜,我好害怕……”
任司曜抚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保养的真好,光滑的丝缎一般,可他却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
三年未见,她有些彼时不曾有的憔悴和枯萎,那曾经乌黑的发也有了些许的枯黄,任司曜想,真是活该。
可那心头上,却仍是涩了一下。
他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心里,她不稀罕,自己选择了一条绝路,又能去怪谁?
“司曜……”
怡菲含泪看他,他目光怔怔的,在前方的某一处定格了,不知在想些什么,怡菲那么的慌张,她等了三年了,她隐忍着,委屈着,百般的顺从着,可他的眼里,心里,却还是没有她。
“怎么了?”
他又问了一句,看到她的眼泪,却是先蹙了蹙眉,怡菲心里酸的难受,“你会不会有天不要我了?”
任司曜落在她头发上的手指就顿住了,他的眸光也渐渐的冷凝起来,少顷,就在怡菲快要绝望的时候,方才听到他的声音那样缓慢低沉的响起:“怡菲,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你知道的,不该问的问题,永远都不要问……”
“可是司曜,我已经过了24岁了,我的青春就剩下一条短短的尾巴了,我怕,每一个夜晚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想起以后,我都害怕的无以复加……”
怡菲轻轻的摇着头,泪如雨下,她伏在他的膝上,高高的仰着脸,光洁的小脸在灯下亦是动人的,可他却像是没有心的石像,眼波都不曾动一下。
“怡菲,我从来没有逼着你留在我身边,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碰你,你想走,随时都可以,我给你的钱,你都可以带走,你清清白白的,照样可以嫁一个好男人……”
“你以为我是没有心的人吗?你以为我的血也像温定宜那样冷吗?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也有血有肉有感情,我爱着你,你让我怎么嫁给别的人?”
怡菲忽然失控的低喊出声,她的眼泪糊了一脸,那么年轻娇嫩的女孩子,哭成狼狈凄惨的模样,任是别人都会心软,可他依旧端端正正的坐着,只是那双眼睛,彻底的冷了。
<他以为怡菲是个单纯的不问世事的小姑娘,如今想来,倒是他又看错了人。
温定宜是他的禁殤,她从何得知?
暗处里,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吧,年纪轻轻的,却也有了算计和不该有的心思,看来,她也不该再留在他的身边了。
“怡菲,你今天说的话有些太多了。”
任司曜伸手把她推开,怡菲跌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他,身下传来的冰凉,忽然让她清醒了过来,她这是疯了?怎么会说出这样一通话来?
任司曜最是讨厌这样的女人,可她怎么就偏偏忍不住了?
怡菲慌张起来,怯怯的望他:“司曜……”
可任司曜已经站了起来,怡菲扑过去抱住他的小腿,哀恳的抬起脸仓惶的望他,泪水簌簌的往下掉:“司曜求求你,我错了,我是喝多了……”
他垂眸看她:“你以为你是谁?”
怡菲有些愣怔,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司曜?”
任司曜冷笑一声,微微有些粗砺的指尖在她眉上轻轻的描摹着,他的眼眸似在看她,却又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别的人,他薄唇微启,说出来的话,薄凉的让人心悸:“你那么不齿她,却不知道,若不是你有些像她,凭你这样的姿色,我会多看你一眼?”
怡菲只觉得耳边一声焦雷炸开,灵魂都似要出了窍一般,她手脚冰凉,那凉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几乎让她颤栗个不住。
她早已知道这些,那一日听到温定宜两个昔日朋友在洗手间的交谈,她已经心里有了影影绰绰的认知,可如今从他口中听到这些字眼,却比凌迟还要痛!
他心中竟是这般想的,她所得到的一切,完全都是那个水性杨花的冷血女人所赐,他的眼里,他的心里,根本就未曾看到她一丁点的好处!
怡菲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原本鲜灵灵的女孩子,仿佛骤然的脱了水枯萎了,她就那样木呆呆的坐着,及至任司曜像是丢弃一件破烂衣服一样转过身去拿了外套向外走,她方才清醒过来。
他不会再来了吧?全完了,一切都结束了,也许明天,她就会被委婉的从这栋公寓里被赶出去,带着那些钱,如他说的那样,回老家去,嫁个踏踏实实的好男人……
可怡菲忽然爬了起来,她踉跄的向他身边追去,怎么甘心呢?她爱他,她早已爱上了他了!
哪怕他一分钱都没了,她也不会像温定宜那样离开他的!
只要他看到她的真心,只要他能明白她才是真正的爱着他,他就不会这样的心狠……
“司曜别走……”
怡菲不管不顾的从背后抱住他,任司曜步伐顿住,怡菲的心里又有了希望,她脑子转的飞快,声音有些哑哑的响起来:“我承认,我是有了不该有的小心思,我打听了温定宜是谁……”
她这般痛快的承认,倒是让他有些吃惊起来。
怡菲见他似是听进去了,不由更松了一口气:“我是因为不小心听到了孟太太和那个林小姐说起来她,才有些好奇打听了一番,可是司曜,你知道我的,我跟了你三年,我什么性子你最清楚,我承认,我有些嫉妒她,可也仅此而已罢了,我不求什么,不求嫁给你,不求一辈子让你陪着我,我只希望,你想起来时,能来看看我就够了。”
怡菲轻轻笑着,转到他的身前去,她凝着他,目光是真挚的:“司曜,我不会嫁给别人,但我也不会成为你的麻烦,偶尔能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任司曜望着面前这张年轻的脸,她的话说的很诚挚,听起来仿佛也不掺假,他竟然有些微微的动容,略微一想,也是,这三年来,怡菲一向是最安分守己的。
而他,也需要一个清静的所在。
“你能这样想就好。”任司曜终是抬了手,在她眉上轻轻抚了一下。
怡菲大松一口气,方才觉得提起来的心落回了肚子中去。
“但是怡菲,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