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王香草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郑玉玲。
此时的郑玉玲已经不见了前日的伤痛,面色平静,脚步轻盈,还换了一身大红的褂子。
王香草纳闷起来:这才几天功夫啊,一朵被暴风骤雨摧残的花儿咋就能转眼间完美再现、重放异彩了呢?
难道她是吃了啥灵丹妙药不成?
郑玉玲进了屋,看都没看王香草一眼,像是根本不存在另外一个人似的,径直站到了马有成跟前,柔声说道:“叔,我昨天去镇里开了一天的会,回来向您汇报一下。”
闷下头抽烟的马有成淡然应了一声。
“镇上的领导说了,要我回来把会议精神详详细细汇报一下。”
“开了个啥会?”马有成面无表情。
郑玉玲侧脸瞥一眼王香草,随又转回过身来,对着马有成说:“昨天的会议内容很重要,上头领导是要求单独汇报的。”
早已坐立不安的王香草一听这话,更像是吞了苍蝇,起身朝门外走去。
“哎,王香草,你先别急着走,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马有成在后头大声喊着。
去你个老鳖羔子!
大骗子!
王香草恶狠狠地暗骂着,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村委大院。
走在空荡荡的街上,王香草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不舒服,觉得既委屈又气愤,但更多的却是猜疑。
自己满清热情想帮着村里的老百姓半点实实在在的事情,不但没得到马有成的支持,还怀疑这怀疑那的。
前天还说郑玉玲不行了,自己马上就可以走马上任了。可从眼下的景况看,那些话根本就是逗自己玩,拿自己开涮。
很明显,她郑玉玲不但身体好好的,看上去连那个妇女主任的官都做得牢着呢,半点都不像个要下台的模样。
还有她被人下毒手的事,马有成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真真假假乱说一通,直接把人给搞糊涂了。
他说人是他打的,说得一本正经,可根本看不出郑玉玲对他有一点点憎恶之意,竟还一口一个叔喊着,叫得那么亲热。
这究竟是咋回事呢?
难倒这里面埋着啥不被人知的秘密?
王香草突然又想到了胡宗全身上,他的确是去镇上找过人,难倒人没了,事儿就黄了?
王香草把头都想大了,却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心一横,去他姥姥个棒槌的!
爱咋地咋地,只要自己想当那个村官的信心不倒,那就一定有机会。
我王香草要想当村官就光明磊落的去争取,要凭着自己的真能耐、真本事,去换取一村百姓的信任和支持。
想到这些,王香草转身去了姚桂花家。
见门虚掩着,王香草轻轻推开了一条缝走了进去,把正躺在床上打盹的姚桂花吓了一大跳。
姚桂花满脸惊慌爬起来,满嘴脏话。
“熊娘们儿!再骂我试试,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没看见我睡觉吗?鬼鬼祟祟吓唬我。”
“大白天价,有啥好怕的?”
gu903();“你走路连个声响都没有,就跟个鬼似的,能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