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周星枕不搭理,扯了扯唇角:“这是要约我?”
“嗯?”
“明天不就再见了?”
“......”她差点给忙忘了。
其实她也只是客套一下,因为并不觉得周星枕会愿意和她一块吃个饭,以前想找个机会和他独处都快难上青天了。
舒雾硬着头皮:“工作时间可能不太行,我是前期导演,还在实习期,全程拍摄的时候得随时在现场候着。”
“哦,你是说明天收完工约我吃个饭。”他迅速接过话,佯装看了看表,“我看看明天安排再说。”
“......”话都被他说完了,舒雾能做的只剩下点点头,“好的,那看你时间方不方便吧。”
他偏头晃了晃头发上的水,湿透的上衣紧贴肌肤,印着肌肉线条勾勒出清瘦的轮廓。
t恤领口被他往下扯了扯,漂亮的骨骼突出清晰。
和现在满屏幕的鲜肉相比,他们那些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在他面前简直不能看。
周星枕虽然瘦,却不是干柴般的瘦。他以前经常接动作片和正剧军.阀、武装戏,从少年时期起必须保持体能和健身训练。
舒雾脑海里莫名浮现了不久前搜索他的名字,有粉丝发他的剧照图。配文是“枕宝的腰不是腰,是摄人心魄的弯刀。”
她晃了晃神,怎么站在他面前也这么容易被美色蛊惑?直到手上也被他甩到几颗水滴,才赶紧反应过来。
她小跑着去洗手间,蹬蹬蹬溅着一地的水给他拿来吹风机:“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吹一下?”
虽说是大热天,但也怕着凉,看他裤子大概也湿了不少。
“脱下来?”他倚着中岛台,微微倾了点身配合她的身高,神色淡淡地说,“我可不是随便进人家里脱衣服的人,万一你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舒雾:“......”
她蹙着两道小细眉看他,似乎在考量他这话:“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你就往身上直接吹吧。”
周星枕一顿,小姑娘那种熟悉的、对他不加遮掩的想法又和从前一样摊开在他面前。
可仿佛又和以前不同了,她眼里望着他没有亮晶晶的光,没有羞涩和期盼。圆溜溜的眼睛眨巴几下,只是顺着他的意思配合他的话。
他拿过吹风机,就着旁边的插座插好,拽着上衣吹了起来。
微弱的电流在空气中流淌,室内比刚才又安静了些。
舒雾也没再特意找话题和他聊天,看了看地上一层浅浅的积水,拿来干拖把拖了拖,又打开阳台的门窗通风。
从卫生间到客厅,虽然租房不大,但还是折腾了有一会儿。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老城区的夜景远不如繁荣的城市中心。鲜亮都开始褪色,公寓顶楼上花花绿绿的招商位中滚动着一条条广告。
夏末秋初的晚上有些凉,清风驱散白日的喧嚣和燥热,木槿和月季的花香也被吹进室内。
周星枕把衣服都吹得差不多了,停下手盯着她忙忙碌碌地拖水擦家具。
他支着脑袋靠一边,良久后,闲谈似的提了一句:“我记得你以前是电影学的,怎么来做综艺编导了?”
舒雾擦沙发脚擦得专心致志,沉浸其中。傻不愣地听见声音,回过头看他,有点吃惊:“你怎么还在啊?”
周星枕:“......”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太礼貌,她用手背揩了揩鼻尖:“你这么久站那没出声,我也没注意,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男人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轻描淡写地控诉:“我在等袜子干。”
远处一双运动鞋上晾着双凄凄惨惨的白袜子。
为了帮她,袜子才湿的。
舒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眼看着瓷板上的水珠一点点变多,拿过一边的干毛巾擦干。
边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刚毕业,现在工作难找嘛。哪有这么多功成名就的电影导演,先在电视台积累几年经验也挺好的。”
瓷板上的水像是擦不完似的,抹了一遍又多出几颗。
反反复复几次,舒雾终于恼怒地抬头。
罪魁祸首笑得有些顽劣,白皙干净的手指上还余下点水,唇红齿白的一张脸少年气十足。
成年男人的幼稚被他做出来倒也不会让人生厌,他指了指门口:“你的债主来了。”
房东奶奶不愿意爬楼梯,到晚饭时间又回去简单地吃了个饭,在下面等了好一会儿的电梯才上来。
这层楼只有舒雾一个人住,刚刚门也一直敞开着。
老太太象征性敲敲门,她从不记得这些租户名字:“301号,201号刚下班回来了,你快点去和人道个歉,商量一下怎么赔偿人家损失。”
“好,您等我一下!”她丢开抹布,坐在沙发扶手上把鞋穿好。
周星枕倚着门框,看她从包里慌慌张张地拿手机。
一边的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打开了灯进屋巡视般地东瞧瞧西看看,确认墙壁没什么问题后才放下心。
她目光放在屋里存在感显著的男人身上:“是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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