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自我修养 第6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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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章节五十七!

容卿匆匆赶至衡元殿之时,外面正被金翎卫重重把守。身披黑甲的金翎卫将衡元殿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侍卫们持刀而立,神情戒备,严阵以待。

李绩突然吐血昏迷,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会引发多大的乱子。安阳宫城曾两次被入侵,有前车之鉴,衡元殿摆出这样的阵仗也是防患于未然。

金翎卫来守衡元殿,玉麟军怕是已将整个赤阳宫包裹在羽翼之中了。大盛才刚结束数年战乱,新朝初建,任何变故都不能掉以轻心,玉麟军肯定要将皇城安危牢牢握在手中。

容卿在玉照宫收到消息后就一路赶至衡元殿,脚下一直未停歇,就在她到了殿门前,要带人进去的时候,一个冷眉黑脸侍卫忽然将刀一横,将众人挡在了外面。

“太傅有令,任何无关人士不得入内。”

说话的人脊背挺直,目不斜视,面容冷硬如铁。

他身边站了一个同样穿着黑甲的金翎卫,瘦高个,四方脸,看清来人后,他神色一急,下意识要出手拉住他。

然而手伸出去一半又收回来了。

来人是皇后,他知道,但身边人是个不怕死的榆木疙瘩,他也知道。陛下昏迷本就突然,到现在不知是急症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皇城几次被闯人们也是怕了,好在早朝时朝臣都在,有人能镇住场面,一番命令之后,不到一刻钟,衡元殿和整个赤阳宫城都已布防完毕,剩下的臣子则被一齐赶到了衡元殿旁边的栖凤阁,现在里面只剩下几位肱骨在等待太医的诊断。

而控制住局面的人,正是当朝尚书令楚克廉。

楚氏一族,是沈在先在时最后一个妥协的世家大族,但在沈佑潜攻陷安阳之后,楚家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直到还是景王的李绩举起反沈大旗,才有楚家人早已逃回陇西的消息传出,至于他们是怎么在沈佑潜眼皮子底下离开安阳的,无人知晓,也或许是有人心照不宣。

而李绩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回陇西的楚氏,并授年过花甲的楚克廉尚书令一职,封太傅,平时是虚衔,皇帝年幼或不方便处置政事时则可暂代管理政务,其权利可见李绩对楚氏的信任,连

如日中天的陆、卓、萧三姓都赶之不上。

得了太傅指令的孙乾,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敢挡!

见到那黑脸小侍卫连皇后都敢拦,玉竹顿时气急,先前一步,满面急怒之色:“你可知自己拦的是谁?这可是皇后娘娘!”

本以为搬出皇后娘娘会让震慑住他,谁知道那黑脸侍卫只是扭头瞥了几人一眼,眸中虽有犹豫,然而手上的刀却一丝未动,片刻后他又转回头去:“太傅有令,无关人士不得入内。”

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人可真固执!玉竹气得脸色难看,想要再说什么,容卿已伸手将她制止,玉竹便闭上了嘴,容卿面无表情,脸上没有笑模样,但要说着急,好像也没有,她看着那侍卫,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陛下还在殿里呢,玉麟军就已经听命太傅大人了吗?”

这质问不可谓不狠,其人言暗藏玄机话里有话,让黑脸侍卫神色一顿,握着刀的手略有松动,但却没有收回阻挡。

“本宫是陛下的妻子,这是你口中的‘无关人士’吗?”容卿紧接着又一问。

孙乾黝黑的脸上透出一丝红,皇后当然算不得无关人士,恐怕衡元殿里面的人也找不出比皇后跟陛下更亲近的了,楚太傅下令时的意思其实也只是防止小人作祟,真要细细掰扯,皇后哪是他能拦下的?

可女人也不可轻视,古今有多少皇帝是被后妃牵累坑死的,孙乾有些犹豫,一犹豫,那刀就缓缓放下来了,容卿看了他一眼,抬脚要走进去,孙乾回过神来,下意识伸手去拦,殿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萧文风正持刀站在门前,看到容卿时脸色有些惊讶。

“皇后娘娘怎么……”说到一半后赶紧让出身子,“娘娘请进请进。”

边请容卿进去边小声嘀咕:“娘娘快些吧,陛下醒来看你不在心情很不好……”

他声音虽小,距离殿门近的人却都能听到,看到他们的指挥使都低三下四地请皇后娘娘进去,孙乾的手也就默默收了回来,眨了眨眼睛不出声,当刚才的事完全不存在。

已经醒过来了……容卿心里念叨一句,抬脚踏进殿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幽幽飘来:“是守门的不让本宫进来。”

临了告

一句状!

萧文风一听,扭头狠狠瞪了孙乾一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殊不知陛下醒来见不到人会有多生气,陛下一怒又得让他掉多少根头发,居然还敢把皇后堵在外面!

吃了熊心豹子胆!

萧文风腹诽一通,孙乾在指挥使杀人视线下垂下了头,殿门重新关上。

容卿一进去,就看到衡元主殿内空无一人,龙椅上空荡荡的,金黄锦布铺就的桌案上血迹已经干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腥味,她皱了皱眉,萧文风已经上前来:“娘娘,这边。”

萧文风是李绩表弟,当然跟容卿相熟,他跟他大哥不一样,人比较潇洒跳脱,没心没肺,只是一起长大的,如今身份到底不同,那几声“娘娘”叫得着实有些生硬,容卿没在意,跟着走了进去。

衡元殿虽做早朝用,后殿也有床榻,有时皇帝会在早朝前在里面休息。

先听到动静的是站在殿内的几个朝臣,有容卿相熟的,有容卿不认识的,那些朝臣见过容卿的却很少,她便也没出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向床边走去,李绩靠着软垫半坐在床上,胸前有干涸的血迹,面容苍白,眉间少了戾气,整个人看着倒是多了几分儒雅。

她脚步加快许多,到李绩跟前,眉心隐隐蹙起,便转头看张泽:“陛下怎么样?”

太医站着一溜,但她只认识张泽,张泽在众太医最前,向来德高望重,问他也没什么错。

张泽刚要弯起颤颤巍巍的身子回话,一只手却握上容卿垂在身侧的手掌,掌心传来温度,她低头去看,李绩向下拽了拽,让她坐下,嘶哑的声音显出他的虚弱:“没事,别急。”

在场的臣子们都有些愣怔,面面相觑,又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陛下虽在病中,但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可是从来没有过,陛下这么说,他们就先入为主地觉得皇后一定是着急了,心疼了,心里纷纷感叹两人伉俪情深,那些说帝后不合的言论又不攻自破些……

容卿却是暗暗眨了眨眼。

她看起来,很着急吗?

这时,有个人突然打断了眼前美好的气氛。

萧文石沉眉看着张泽:“张院使还是快些说说,陛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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