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窘迫的抿住唇。
她没再说话,一言不发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使出了医院。
车内安静良久,安然才又找了话题,“你说今天是你去医院先找的茬,到底为什么?”
在她的印象里,沈卓绝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暮色渐渐落下,暗光里沈卓偏过头,清珏的嗓音听起来异常平静,“中午的时候沈红吞吞吐吐的跟我,你被顾良辰给囚禁了,而且还听到了他动手打你的声音……我听完当时大脑根本没法思考,想也没想就直接冲了过来。”
顾良辰动手打她?
安然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早晨跟沈红聊的那两条语音。
这是一个很大的误会。
她抓着方向盘,措辞了好一会儿,才道,“我那是跟沈红开玩笑的,至于微信里的声音,是白泽带了人来找我要老爷子的遗嘱,所以我一气之下跟他动了手。”
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之所以最后发疯般的冲过来,是因为听说她跟顾良辰在病房里……
沈卓闭了下眼睛。
“学长,是我辜负了你的袒护也辜负了你的心意,对不起……”
“别说了。”
他深深闭眼,男人俊雅清寒的脸庞骤然仰躺在座椅上。
凌乱不堪的衬衫医疗下坚硬的胸膛不断起伏,双腿毫无章法的搭在空隙处,十分的颓废不堪。
安然听出他语气里的疏远和抗拒,于是没再多说,加快车速,驶向他平时下榻的五星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