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用另一只手拉开仪表台上的小抽屉,从里面摸出一盒创口贴,用牙齿叼住想撕开包装。
安然眼神无奈的一把夺了过来。
他没再抗拒,任由她动作利索的拆开,扯开两条充当医用胶布将他额头上的纱布粘好。
“好了,现在没事了……”
“怎么就没事了?你缝针的时候是打了麻药的,至少得过半个小时才能药力才能退你是医生不知道吗?”
安然简直气愤填膺,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他一只搭着方向盘,一手垂在身侧,双目紧闭,仿佛是什么情绪已经压抑不住,浓长的睫毛在微微打颤。
原本他对她,只是为了利用而演戏,可是演着演着,自己却情根深陷,无法自拔了。
明知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轨道,他却无可奈何越跑越远。
他心里也曾有过无数次的挣扎想要放弃,但是,最终还是败给了内心那份无法控制的感情。
这种一切失去掌控的感觉很糟糕。
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走……”
“那你又想怎样?”
男人一贯温和的声线带着怒意,又低又哑,“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却总是对我若即若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陆安然,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安然一瞬哑然,夕阳刺目的光线中,四目相对,逆光里他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清寒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