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49节(2 / 2)

gu903();想到这,她不由一个激灵,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师父,目光透着果断:“徒儿并不是胆小畏罪之人,如果真是我烧的,按照大唐律例,便是要问罪……”

清垣脸色透着一丝隐忍:“现在人命已然算在了你头上,但你不也在这观里安枕无忧!今夜,你就在这殿里好好跪着,反省自己。”

说罢,他拂袖起身,便往殿门走去。

安枕无忧……

“师父。”花玉龙忽而转身,抬头看向清垣,目光氲着一层水雾:“您贵为仙道,这是在徇私。”

清垣神色如常,没有回头,却道了句:“那又如何。”

花玉龙杏眸睁睁,没想到师父竟如此作答,根本油盐不进。

“您这是,有违修道。”

“道是什么?”

这次清垣侧过身来,目光冷静地反问她。

花玉龙微愣,想了想:“道是天地万物运行之根本……”

清垣微仰了仰头,看向殿内的老君神像: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天地万物都在变化,过去的那个瞬间是过去,生者真正的意义是献给现在。玉龙,守好自己,是你的道。护好这天心观,是为师的道。一个人,不能分太多的精力在其他事情上,那样只会什么都抓不住。”

花玉龙看着清垣离开的身影,脑子里嗡嗡地想着他那番话。

有人说她天生就是魔种,死了,便是死了,而活着却被困在这结界里,才是她真正的惩罚。

大殿上的神尊无言地看着她,花玉龙缓缓叩首伏地,守在观里赎罪,便是师父要她修的道。

——

花府内院的厅堂里,此时明明是清晨,但屋子里却似被一层阴影笼罩着,人一旦进去了,便连呼吸都不敢出喘出声音。

厅堂由主到次,分放着五张几案,因着官职高低,宋监坐在首座,而他左手旁的桌案边坐的是温简,只见他面前摆放着一簿卷宗,翻开说道:“春和三载,四月初十,宋监时任徽州别驾。”

他此话一落,宋鹤亭的脸色顿时一沉,道:“这已是十多年前的结案,既无上诉也无冤情,温寺丞就算要抓着本官来问,也请不要挑这个时候!”

宋鹤亭的官阶比温简要高,莫说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就算是平日,他也没得受这般审问。

但——

玄策玄策坐在温简旁边,开口道:“宋监,您怎知此中,没有冤情。”

宋鹤亭放在桌案上的手紧紧握拳,若不是玄策身为宗正寺丞,他都要立马掀桌子了——

“本官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玄寺丞方才说的,要找出掳走小女的妖怪!你们若是再翻这些陈年旧账,恕不奉陪!”

就在宋鹤亭要站起身时,玄策目光幽幽扫过他,神色依然沉静,仿佛周身的焦躁与他此处的安宁全然不融:“宋监这是关心则乱,忘了冤冤相报,是可以等到十年以后。”

这句关心则乱,还是从山原那儿学来的。

宋鹤亭此时站着,身影背对他们,目光于幽暗处,斜看了花觉闻一眼。

玄策见他不动了,又淡淡补了句:“撒了一个谎后,为了掩饰,便会继续撒第二个谎,第三个谎……”

这话一下便将宋鹤亭气着了,只见他转过身正要回怼,就听玄策慢条斯理补道:“同理,这妖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坏事,要想掩饰,也只会留下越来越多的马脚,宋监,您说对吗?”

宋鹤亭一时,语塞。

温简见有玄策坐阵,顿时稳住气场,从桌上拿起两张宣纸,起身递到花觉闻面前,说道:“花老爷,您看看,这两张白纸,是不是一模一样。”

温简边说,边注意花觉闻的神色。

只见他指腹摩挲了宣纸的一角,眉宇间的川字纹顿时一深。

这两张纸,到底是说“一样”,还是“不一样”。

“都是出自徽州宣城的纸。”

花觉闻此刻如老钟坐定,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温简挽起袖袍,将两张白纸分别平放,手指着左边的那张,道:“这张乃花家造纸坊所制,上呈御用的桂堂东纸。”说着,他又指向右边,“而这张,是从内府局里调出来的十四年前的特供,空山新纸。”

他看着花觉闻的脸色,淡笑道:“真是十年如一日,依然光白如初。”

花觉闻垂眸,平静道:“正因为花家的桂堂东纸能与曾经的空山新纸比肩,这才得以入得宫廷御用。”

“但据温某所知,十四年前,花家尚在徽州,但并未从事造纸生意,可刚巧何氏全家流放后,花家就拿下了御用造纸的生意。”

“温寺丞,正因为何氏经营不善,因此被判流放后,造纸坊就被我花氏收买,里面的师傅学徒都深谙造纸,再加上我花家出资,将造纸技艺继续发展,制出来与先前相似的并不出奇。”

面对脸色冷峻不悦的花觉闻,温简心头打鼓,连带脸色都因紧张而发红,但脑子不能停:“若是只要有老师傅和学徒便能复刻,那为何如今,唯有花氏的桂堂东纸独步天下?据温某所知,不论是花氏,还是何氏,造纸的工序都是秘方,不可外传。”

花觉闻瞳孔陡然一怒:“所以你们是在怀疑我花某当年趁火打劫,拿了何氏的秘方?!简直岂有此理,你们有何证据在此冤枉!”

第55章引魂之术“生人嘴里找不出答案,那只……

玄策敛眉道:“花老爷,我们并无此意,但是,放在您左手边的那张宣纸,我们却并不是从花家的造纸坊内所得,而是,前日从地界的妖窝里带出来的。原本我以为是鼠妖将桂堂东纸带进地界,直到我们看见,地界里还有造纸坊。”

这一句话,暗示地界里的人会造桂堂东纸,而花家又是唯一造此宣纸的机构,很难不令人怀疑到花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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