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尊身份互换后 第6节(1 / 2)

“四娘,那他说的名字到底是不是这个嘛!”

“下次你若是见了,问他便是了。”

“娘子,你又寻我开心!”

花玉龙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绿珠见她躺好,便把灯火吹灭,轻声阖上了门。

屋子里恍惚一下便陷入了寂静的黑暗,借着月光,花玉龙重又打量起这桃音镯来,摸了摸上面的坠子,除了这花苞不一样外,其他似乎没什么变化。

当初师父不过是知道这镯子的名堂,阿耶便让自己拜了师。

如今这人不仅认得桃音镯,还晓得如何结印驱使法器,那阿耶若是知道了,难不成让她认师祖么?

不过,今天她第一次见这镯子绽出那样明亮的光来,心里真的是欢喜,便是被阿耶罚两个月吃冷食,她也是甘愿的。

花玉龙闭上眼,在脑子里又复习了几遍结印手势,此时,那道玄衣襕袍的身影竟也没那么讨厌了。

这些年她翻遍观里的古籍都没找到的答案,没曾想以这样的方式遇见。

好吧,看在这镯子的份上,本姑娘便暂且将腰牌借予你用上两日。

第6章洵之洵之“不行的,师姐你千万不要出……

花府的厅堂中央,花觉闻和花重晏父子一坐一站,还在议事。

“你方才说,那块与飞钱印版材质相似的腰牌,如今正在崇玄署的玄策手里?”

花重晏点了点头:“这种北寒玄铁,质地极纯,烧铸之后不仅表面光滑,还能做出极细致的雕琢工艺,我们至今没查到谁的手里有这种原料。或许,真如玉龙所说,是妖在作祟。”

花觉闻的指节轻敲了敲桌面,沉吟片刻,道:“眼下我们已将飞钱重票之事上报给了铸钱监,以免再拖下去,等朝廷发现了端倪,反而先讨伐我们花家。加上现在有此线索在手,到时若大理寺经办,便让他们去找宗正寺的崇玄署,那我们便好摘清干系。”

花重晏了然道:“现在印版暂毁,虽然钱庄柜坊的生意有所停滞,但此举也是表明花家的决心与清白,眼下父亲勿过分担忧,真相终会水落石出的。”

花觉闻轻叹了声:“这次倒是让你那妹妹误打误撞了,但该罚她的还是得罚,这段时间你长兄和三弟都未在府中,只得你这二兄盯着她。咱们商贾之家本就末流,实在得罪不起这长安城的贵族大户。”

花重晏见父亲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是疲惫。

他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会不知:“重晏明白。”

花觉闻站起身,走到儿子面前,“全国的飞钱发行,花家能与朝廷合作是费了不少力气。妖作祟,爹不怕,怕就怕有心人作祟。这飞钱的印版样式本是由你亲自设计而成,到时铸钱监和大理寺那边,你要做好应对的准备。”

花重晏微低头,露出紫玉头冠,“父亲放心,无论如何,儿子定会保全花府不受牵连。”

花觉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里略带疲惫的沙哑:“重晏啊,辛苦了。”

说罢,双手垂回身后,“回去好好歇着吧,累一天了。”

花重晏只觉心头涌起一道触动,“阿耶也早些休息,家里的事,有重晏在。”

花觉闻脸上的皱纹稍微松了松,摆了摆手,示意他先走。

看着花重晏离开的背影,他不自觉叹了声,“真快啊,都长这么大了,懂得给阿耶分忧了。养得好啊……只是这玉儿,唉,还不如旁人知道心疼我这个老头。”

——

第二日,花玉龙是睡到了自然醒,打着哈欠让绿珠梳头发。

只要她不出门“作乱”,花府也不会把她管得多严,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米虫,一个被养在笼子里,只要乖乖听话就有饭吃的蛀米虫。

再看整个花府上下,没有一个闲人,他们走在路上都是忙得马不停蹄,只有她,日上三竿了,还能慢悠悠地去天心观抄书。

刚到观里,就见于嬷嬷从厢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黑布包着的东西,花玉龙见着有些眼熟,等她走近,脑子才猛地想起,这是昨天去南曲楼画来的小像。

于嬷嬷把小卷轴递给她,比着手势说:“小姐,这是昨晚洗衣服的时候,从你兜里找出来的,我没打开来看,也不知道弄湿了没有。”

花玉龙忙拆开布包,外面这层油袋子是防水的,里面的画应该没事,虽然这么想着,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忙掏出画轴,站在光亮处展开,视线随着画轴展开而下移,然后,动作一僵。

站在一旁的绿珠,跟着看到了画像的一半,眼珠子瞪得老大,惊诧地捂住嘴巴:“这,这是个男子的!”

向来沉稳的于嬷嬷也被惊着了,急急忙忙地比手语,但此时凌乱在原地的花玉龙,眼睛根本没空看她“说”什么。

那画像还没看完就被花玉龙急忙卷了回去:“这是我捡到的!你们紧张什么!于嬷嬷,还不快去给我准备早点,绿珠,去看看希夷那小子起来了没有,敦促他练功!”

她说完,只觉得脸颊一热,想着走回花府,但到了中途又觉得哪里不对,挠了挠头,还是折了回来,往天心观正殿后边的走廊走了过去。

绿珠看着她这一番动作,脖子有些僵硬地扭向于嬷嬷,“咱家娘子,这是,怎么了?”

于嬷嬷脸上担忧,“一个女子拿了男子的画像,成何体统,这事不知要不要告知老爷和二郎……”

“你们谁都不准说出去!”

突然,观后传来了花玉龙的嗓音,她似是料到了她们会想什么,登时警告地喊了句。

绿珠被她吓得缩了缩脑袋,“那我倒是说还是不说?”

于嬷嬷有些踌躇,“我先去准备早点,你叫希夷过去娘子那儿,探探口风。”

绿珠忙点头,小跑着进了道观旁的小屋里。

上午的阳光渐渐晒得地面发热,花玉龙靠在青石板筑起的墙面上,双手环胸,画像被她抓在手里,心里有些烦躁,怎么回事,她的画像怎么会变成一个男的?

她仔细回想昨日在南曲楼的经历,当时孟之涣画完之后,恨不得我赶紧走人,又怎会拿一个男子画像搪塞她,再者,给他画的小像并非她本人,南曲楼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