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村妇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陛下,臣女只是想请姐姐跳一支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齐晚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请陛下明察。”
“栾夫人快起来,朕可听说了,栾夫人聪明贤惠,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辰安帝朝陶茱萸抬了抬手。
皇后娘娘将陶茱萸拉到自己身侧,冷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齐晚月,“咱们这样的人家,除非是真心喜爱舞技,要不然谁没事儿去学什么跳舞。府里又不是养不起舞姬戏子,什么时候想看了,招她们来跳一支不就行?”
齐晚月本就苍白的脸色慢慢变成灰白,皇后娘娘这是拿她比做舞姬戏子?
“快别哭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哭坏了岂不可惜?”皇后娘娘轻轻将陶茱萸的眼泪擦干,又提高声音道:“不会跳舞就不配呆在这里?那本宫也不会跳舞,是不是该将这个位置让给那些个会跳舞的人?”
皇后娘娘这话说出来可就严重了,齐晚月瘫跪在地上,就差没直接晕过去。
“请陛下娘娘恕罪,”齐老夫人颤巍巍地跪在大殿中间,她倒是很想不管齐晚月了,但在外人眼里,齐晚月是她敬国公府出来的人,此刻容不得她不管,“都是老身教导无方,让这丫头没了规矩,请陛下责罚。”
“老夫人赶紧起来。”辰安帝在桌下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小姑娘家新习了一支舞,难免想出来炫耀一番,朕和皇后又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不管这齐晚月是不是敬国公府的孙女,但只要她还顶着靖南王世子未婚妻的身份,此时他就不好太过苛刻,只能委屈皇后和栾夫人了。
皇后自然懂辰安帝的意思,淡笑着说道:“齐姑娘如此喜爱舞技,又有天分,应当请个舞娘,再多学学。”
“是。”齐晚月早已浑身瘫软,颤抖着答道。
皇后娘娘刚还说跳舞是舞姬的事,现在又让她跟着舞娘好好学,这无异于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不少准备在陛下面前献艺的千金贵女们,见到齐晚月的遭遇,便都歇了那份心思。
不过她们的一番心血都付诸东流,心里又暗暗恨起了齐晚月,都已经是靖南王准世子妃了,居然还不知足。
“你,你!”回到敬国公府后,齐老夫人铁青着一张脸,指着齐晚月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你自己不要脸面,何必要拉着和安?你以为你在大殿上露一手,纳兰笙就能多看你一眼?你这样只会更遭他嫌弃。”
“我有什么办法?现在纳兰哥哥都不愿见我,”齐晚月指着陶茱萸大声说道:“都是你,自己都有相公了,还勾着纳兰哥哥不放,你怎么不死在外……”
“啪!”
齐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一个耳光扇在了齐晚月脸上,“从今天起,你不许再出门,等着你娘将你接回去,我们敬国公府养不起你这种人!”
“祖母,您不能这样,祖母……”齐晚月捂着半边脸哭喊道,最终还是被几个婆子架回了院子。
看着泪流满面的齐老夫人,陶茱萸心疼地安慰道:“奶奶,您别生气了,等晚月回了苍岩城,远离京城荣华权势的诱惑,她没准儿就能醒悟的。”
“丫头,你也不用说好听的安慰我们了,”一直未出声的敬国公满脸疲惫,看着比往日老了好几岁,“她如果在苍岩那个小县城长大,没准儿还不是这种性子,将她带来京城,终究是我做错了。”
瞧见陶茱萸的神色,齐老夫人反而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你不用替爷爷奶奶感到难过,更不用担心,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是一时伤心罢了。今儿闹腾了一天,你早些歇着吧。”
刘妈见是几个婆子将齐晚月架回了院子,连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甩过来,刘妈受不住的跌坐在地上,齐晚月像疯了一样,将各种东西不停地往她身上砸。
“都是你!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没将齐和安踩下去,反而让我被所有人厌弃,还要被赶回苍岩城那个破地方,这下你满意了?啊!”
刘妈也不敢躲闪,只得双手护住头,忍着痛说道:“姑娘您消消气,消消气,老祖宗她定是一时的气话,她舍不得赶你回去的。”
见手边的东西都砸完了,齐晚月仍旧觉得不解气,直接在刘妈身上踢了两脚,吼道;“狗屁的气话!她都要通知我娘来接我了。”
齐晚月那两脚,让刘妈半天都缓不过气来,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姑娘,我们就算回了苍岩城也不打紧,您还有两个月就及笄了,到时候直接从苍岩城嫁进靖南王府也是一样的,还能陪夫人住些时日。”
听到这儿,齐晚月才有所冷静,“对,回苍岩城就回苍岩城,反正又不会影响我嫁入靖南王府。”
刘妈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您这几日少出院子,免得一不下心触了老祖宗的霉头,让她又想着去解除婚约。”
齐晚月冷哼一声,说道:“她都要赶我走了,谁还去伺候她?就让她捂着她的宝贝齐和安过日子吧!”
第58章消息有人又要作死
陶茱萸还是有些担心敬国公老夫妇,第二日一大早便去了齐老夫人院子,“奶奶,昨晚睡得可好?”
“你这丫头,怎的这么大清早就过来了?”齐老夫人仍旧如往日般笑呵呵地说道。
陶茱萸仔细分辨着齐老夫人的神色,见她只是眼眶下有些青紫,精神气儿瞧着还不错,便放下心来,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想着跟奶奶一起去吃早饭呗。”
“你这么一说,奶奶还真觉得饿了,走,去找你爷爷一起吃早饭。”齐老夫人扶着陶茱萸的手,笑眯眯地往外走去。
今儿饭桌上只有三人,比往日冷清多了,陶茱萸替敬国公老夫妇一人剥了一个鸡蛋,问道:“哥哥呢?我有两日没见着他了,是给陛下办差去了吗?”
“不是,”敬国公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这几日,靖南王府和户部尚书府,派了大量的人手出京,我怀疑他们是冲着木箪去的,便让轩儿带着人去接应木箪了。”
闻言,陶茱萸立马担忧地问道:“相公他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敬国公见陶茱萸脸都吓白了,连忙说道:“你别担心,木箪身边有龙影卫跟着,那可是陛下的私人护卫,能以一当十,定不会有事的。”
闻言,陶茱萸还是忍不住揪起心来。
“这已经是他们派出来的第三批人了,”栾良砚将一具尸体丢进了河里,洗了一把手,接着说道:“再往前走,恐怕京城里截杀的人也快到了。”
正在给卫甲包扎伤口的张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卫甲大人这身上的伤,还算是轻的,有几位大人恐怕不能再战斗下去。”
“无碍,”卫甲神色不变,“我们早就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凭着最后一口气,也会将你和大人护送回京的。”
“你们的命可比郑友潜他们精贵多了,他们都还没倒,哪能让你们就送了命?”栾良砚不赞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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