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旁侍从们看得惊心动魄,又不敢上前来帮忙,急出一身冷汗。
最后才是祁炎放水帮忙,那棵快晒蔫了桃树这才平安落坑。
纪初桃红着脸坐在秋千椅中休憩,侍从们立刻围上来,按摩的按摩,端茶的端茶,瓜果盘子摆了一整桌任她取用,怕她累渴着。
反倒是刨了一院子坑,又种了一院子桃树祁炎气定神闲,没事人模样,精神抖擞。
纪初桃怀疑他那硬实身体,便是动上几天几夜也不会疲倦。
纪初桃命内侍给他送了解渴凉茶,祁炎端过来一饮而尽,姿势豪迈洒脱得如饮酒。
以手背抹去嘴角水渍,他抬眼看了看天『色』。
见天气阴凉了些,便朝纪初桃道:“殿下,走。”
“去哪儿?”纪初桃停住轻轻晃『荡』的秋千椅,直起身讶异道。
祁炎面容冷峻,嘴角却微微上扬:“带殿下去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
“殿下不曾见过东西。”
纪初桃被勾起了兴趣,追着祁炎问,祁炎却是怎么也不肯透『露』内情,满脸守口如瓶的神秘,弄得纪初桃心痒痒。
偏生,她就是吃这一招。
安排好出府侍卫和马车,纪初桃随着祁炎便衣出行。
至城郊,马车不方便前行,须得去繁就简。祁炎便问纪初桃:“殿下可会驭马?”
皇族骑御之术乃是必学的课业,只是纪初桃『性』喜静,学得并不好,便颔首道:“会一些,不太熟稔。”
祁炎颔首表示明了,让纪初桃先上马,自己则随后跃上,竟直接与纪初桃乘一匹!
虽然祁炎是大姐送来府上,带出来的侍卫又多嘴严,不必担心有人非议阻挠,但纪初桃还是惊讶了一番,扭头道:“怎么上来了?”
侍卫那儿,还有不少良驹呢!
祁炎的呼吸就在耳畔,越过她的腰侧捏住缰绳,低沉道:“殿下不擅骑御,而臣恰巧擅长,这样安全些。”
说罢,一夹马腹,小跑朝山脚平原处策去。
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尤其是那个擅长弓箭的霍谦,碍事得很。祁炎眉头一皱,捏紧缰绳,于纪初桃耳畔轻声道:“殿下别怕,相信臣。”
纪初桃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何意思,便见祁炎重重一夹马腹,喝了声:“驾!”
骏马撒开蹄子奔驰起来。
耳畔尽是呼呼风响,山峦飞速倒退,纪初桃被颠得一颗心狂跳不已,喘气颤声道:“太……太快了!”
祁炎不语,手臂收紧,将纪初桃不安身躯紧紧护在怀中。
炙热宽厚胸膛从后背贴上,纪初桃没那么僵硬了,试放缓呼吸,渐渐也就不那么胆战心惊。风从耳畔吹过,带走一切烦忧。
待马匹停下来时,侍卫们已不知被甩至何处。
纪初桃搭着祁炎的手下马,方觉双腿软得厉害,若不是祁炎及时捞了自己一把,她怕是又要丢脸了。
为了找回些许自尊,纪初桃抬手遮在眉间,展望远山和一望无垠草地,哼道:“小将军说的‘东西’,莫非就是此处风景?未免也太小瞧本宫了,虽说不常出宫城,却也秋狩行猎过,这般风景怎能称得上是‘没见过’呢?”
虽说如此,可上扬的尾音却出卖了她此时的愉悦。
祁炎不置可否,沉稳道:“殿下莫急。”
说着,他将拇指食指放在唇间,朝空中扬声一吹。
响亮的哨声直达天际,不多时,天空中想起一声尖厉鹰鸣,似是与他遥相回应。
纪初桃顺着他视线望去,只见天空高远,一只猛禽在山尖盘旋一圈,然后朝祁炎俯冲下来。在纪初桃惊呼声中,拍打翅膀稳稳落在了祁炎伸出的手臂上。
这只大鸟灰麻羽『毛』,目光锐利,扑腾展开双翼足有尺余长,落在祁炎的臂上,却乖顺得如一只鸡崽。
溪水在山脚闪闪发光,大片绿草地铺展向天际,臂上停猎隼的少年武将,英俊得宛若神祗降临。
凶猛,野『性』的东西,还是纪初桃不曾见过!
她满心好奇又涌了上来,端详这只尖喙锐爪的猛禽,一副想靠近又不太敢的样子,轻声问道:“这是你驯的鹰么?”
“是猎隼,比苍鹰小,但不输凶猛。”
祁炎看小心翼翼靠近纪初桃,安抚猎隼道:“是臣十五岁时驯化,已跟了臣四年多。”
纪初桃钦佩不已。视线又落在猎隼长而弯曲的尖锐指甲上,咽了咽嗓子问:“它爪子,会否抓伤你?”
她像个稚童似好奇,祁炎忍不住低笑,抬起手臂示意道:“不会,这畜通人『性』。何况,臣有护腕挡着。”
又坏心眼地问她:“殿下可要『摸』『摸』看?”
“『摸』……『摸』它?”纪初桃咕咚吞咽,许久下定决心般,闭着眼颤巍巍朝猎隼油滑羽『毛』『摸』去。
颤抖指尖还未触及,猎隼扑腾起翅膀维持平衡,扇起的风吹得纪初桃发丝凌『乱』。她碰到了油滑羽『毛』,倏地收回手,睁开水润杏眸摇首道:“像硬些绸缎一样……”
还是怯场了,娇气又坚韧,叫人直想将她『揉』进怀里好生护着。
祁炎又吹了声口哨,猎隼便离开他臂膀,重新飞向天际,久久在空中盘旋,像是一个等待号令忠诚护卫。
纪初桃看祁炎的动作,似是对口哨有兴致,也学着他动作将拇指食指放在红唇上,用力一吹……
“噗!”一声滑稽的气音,根本没有响亮的哨声!
祁炎一愣,反应过来她在学什么,不由以手背抵着鼻尖,恣意张狂地闷笑出声。
纪初桃脸一红,瞪着他羞赧道:“不许笑!”
“殿下想学?”祁炎背映蓝天苍山,眉目锋利而又俊朗,残留些许笑意。
纪初桃很是认地点了点头。
她在宫里时,没有人教她这些。
祁炎便示范道:“拇指食指圈成圈,放在嘴中。”
纪初桃依言照做,一吹:“噗!”
依旧是滑稽的气音。
祁炎又笑了起来,线条冷硬双肩一抖一抖。笑够了,方看脸『色』绯红愠恼的小帝姬道:“这样不行,嘴唇需保持湿润……”
他本想拿出牛皮水囊来,让纪初桃润一润唇瓣,却见纪初桃率先伸出嫣红柔软的舌尖,在花瓣似唇上轻轻『舔』了『舔』。
那唇轻轻张合,泛诱人水光。
偏生纪初桃毫无意识,抬起通透的眼眸问道:“这样行了么?”
祁炎眸『色』一暗,盯着她许久,哑声道:“行了。”
纪初桃便又圈起拇指食指,含在刚润好樱唇中,准备吹哨。
祁炎定神抬手,带茧的指腹落在她唇畔,替她调整手指细节,低声道:“保持这样,舌尖抵着手指……”
话音刚落,指节上一阵湿软。
纪初桃用力过猛,舌尖竟然扫过祁炎搁在唇边的指节!
陌而又熟悉热流窜过全身,霎时间,两人皆是一颤。
天高云淡,风吹草低,马儿在一旁静静地吃草。纪初桃红着脸望祁炎的眼睛,心脏狂跳,仿佛自己灵魂已被锁定,即将被卷入汹涌暗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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