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gu903();今晚还真是好一场闹剧。

天亮,县衙的官兵来了,沈文宣没想到还能看见俩熟人。

“头儿,昨天听府衙里的兄弟说这里昨天晚上突生异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您看这地都裂出了口子,这是被雷劈了吗?”

当初出城时曾和沈文宣不对付的兵卒葛离惊道。

他口中的头儿葛武成骑着马在这个岔路口转了一圈,道:“不可妄下定论。”

捕衙的动作很快,把还留在这里看热闹的村里人赶到稍远一点儿位置,封锁这片区域。

张捕头:“不是说两死一伤吗?人呢?”

“被抬回去了,两死一伤都是老沈家的人,他们住在村东,你们可以让村长带你们去找。”沈文宣负手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说道。

他脸色不知为何有些发白,说完还咳了好一会儿,要不是赵大夫进去做饭了,准给他把把脉。

“你是何人?”张捕头拧眉问道。

沈文宣慢腾腾地一拱手:“敝姓沈,名文宣,这是我家。”看上去一副病体缠身、快不行了的模样。

“你家?”张捕头看了他一眼,瞅了瞅案发现场和沈文宣家的距离,“这儿离你家这么近,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什么都没看到?”

沈文宣摇摇头,又咳了一声:“并无,近几日我身体不舒服,很早就睡了,只听到一声巨响咳咳咳咳咳咳咳”

张捕头:“听说出事的时候是半夜,他们住在村东,为何半夜来你这村南?”

沈文宣继续摇头:“不知。”

葛武成从马上下来,张捕头俯身拱手道:“大人。”

葛武成:“张大人不必多礼,听说这里有异象,我就是来看看而已。”

说着看了一眼沈文宣,沈文宣撇开视线,当不认识他。

捕头退了几步,直起身问道:“村长呢?出来!”

“这、这呢。”村长连忙从几个汉子后面出来,他脸色惨白,此时狗腿地跑到官爷面前谄笑。

张捕头打量他一眼,派几个人跟着他去老沈家了解情况。

剩下的留在原地查找线索,但找了半天,除了那块焦土一无所获。

这焦土也不可能单纯是火烧的,旁边横七竖八的几颗拦腰断的树,看上去还真像天上掉下个雷,劈裂了这块地方,还着了火。

只是咋天既没刮风也没下雨,哪来的雷?

整个地方还有一股烧焦了的肉味儿,邪门得很。

葛武成在这周围走了一圈,忽觉不对,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几片落叶的边角有烧痕,眼睛一瞥,又看了几眼周围,回头叫道:“张捕头。”

“大人。”张捕头立刻过来。

葛武成让他看脚下的落叶:“这里离岔路口还挺远的,旁边的落叶上都没有烧痕,就只有这个地方有,张铺头可以派人查查怎么回事。”

张铺头正愁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呢,闻言眼前一亮:“是。”

沈文宣虚弱咳嗽,那是引线燃过去的时候烧着的。

前天埋引线的时候,他特意找了枯树叶,留下点儿线索。

啧,总算发现了。

七八个捕快仔细地一点儿一点儿翻开这里所有的落叶,几乎找到一条线,直指沈文宣门口的那棵枣树。

等到了枣树下面再往前一探——

“他娘的!这儿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臭?!”

张捕头捏着鼻子,用手里的剑柄戳了戳:“有股血腥味。”

说着抬头看向沈文宣,心中升起几分怀疑:“这是你家的枣树,说!你在这儿干什么了?”

沈文宣不解:“这虽是我家的枣树,但我也是刚搬到这儿,平时没管过它,可有什么不对?”

张铺头盯着他一两秒,回头吩咐道:“把这挖开,我倒想看看什么东西这么臭。”

几个人齐动手,很快发现了埋在里面的包裹,回头请示道:“大人?”

张铺头眉头紧皱:“打开。”

一个捕快上手解开,几乎同时,所有人吓得立刻往后退,胃里翻滚欲呕。

露在外面涌动的蛆一见日光纷纷爬回肉里面,腐烂发软的公鸡表面诡异地蠕动了几下,味道一言难尽,不是简单的腐臭味。

张捕头忍着恶心靠近用刀柄挑开打量了几眼,见到了钢针、恶鬼符箓、铜钱还有大红色的“宣”。

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抖,张捕头收回自己的刀柄急急退了几步:“这、这这他娘的什么啊这是?”

葛离一惊:“这、这不会就是巫蛊之术吧?”

张捕头闻言一凌,立刻看向沈文宣:“这是你整的巫蛊之术?不、不对。”

他想到那个正红色的“宣”字,问道:“你、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什么宣?”

“鄙人沈文宣。”沈文宣道,又咳了几声,这次咳得很厉害,感觉快把肺咳出来了。

一个捕快凑到张捕头耳边悄声道:“大人,我好像听说这巫蛊之物上有谁的名,谁就是被咒的,他都病成这样了,不会是”

张捕头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离沈文宣离得老远。

“这我们挖出来的没事吧?”

捕快摇头:“不知。”

张铺头拍了他一巴掌:“要你有什么用?!”

葛离看着那只鸡尸,又回头看了一眼路口,再看向沈文宣,觉得自己真相了,跟自家大人小声说道:

“这是不是咒别人不成,反把自己咒死了?”

葛武成撇了他一眼:“闭嘴。”

“头儿,这也太邪乎了,我们要不要找一个神婆看看啊?”捕快提议道。

张铺头又拍了他一巴掌:“胡闹,这事儿得先告诉县太爷,你找人看着这里,我去去就回。”

说着上马飞奔而去。

葛武成悄声对葛离吩咐道:“看来这一趟没白来,去查一查这个叫沈文宣的和那个老沈家,可能有用。”

葛离应声退下。

沈文宣又像模像样地咳嗽了几声就回了屋,打水洗掉脸上的白粉,挺直腰身,哪还有刚才的虚脱之象。

这王沐泽送的胭脂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沈文宣洗完又沾湿帕子给迷迷糊糊走过来的阿焦擦了把脸。

“终于起来了,小懒猫。”

焦诗寒闭眼仰着脸任由他擦,哼唧了几声。

沈文宣笑着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能隐隐看见皮肤上的细小绒毛,阿焦睁开眼,浅褐色的眼珠近乎透明,一瞬间让沈文宣失了神。

“我家弟弟长得真好看。”

焦诗寒睁大眼,脸上一红。

“兄、兄长也很好看。”

沈文宣笑了一声,摸摸他的头顶,顺势撩开他的长发用发带简单绑好。

“先吃饭吧,等吃完再给你梳。”

焦诗寒点点头,被沈文宣牵着坐到了餐桌上。

赵大夫半夜就起来了,现在还做了早饭,此时满脸疲倦地喝粥。

平儿倒是好了很多,吃着爷爷好不容易做一回的馅饼大快朵颐。

沈文宣剥好鸡蛋喂给阿焦,看着他咬了一口,说道:

“等会儿应该会有官府的人来家里搜查,等他们查完后我们就去县里住几天,把这屋子腾出来去去晦气。”

赵大夫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去县里住哪?”

沈文宣瞥他一眼:“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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