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由检脸色冷了不少,“你或许还不知道,在你的军中竟然出现了有人暗通李氏朝鲜的奸细!这个人是谁朕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是朕希望你可以自己把他找出来。找出这个人,对你,对全军都有好处。”
朱由检说得让吴孟明心思不定,泛起了嘀咕,全是屁话,什么叫做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万岁爷你这不是在玩我吗?
知道就是知道,你说出来我也省的费力,你要不知道,我就回去好好查探一番,照你这么说我到底是查,还是不查?
虽然心中这么想,可是面上吴孟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连维诺,“万岁爷说的是,臣知道了,臣回去之后就办。”
“这是着急的事儿,文征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了。”朱由检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眼下朕远征朝鲜,国内方面也是大事跌出,王承恩送来的奏报上说,温体仁最近和姚成不知道为了什么有些不和,但是好在两个人都很克制,唯有姚成手下一个军校,反而成天吵嚷着要去找温体仁拼命,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王承恩派人去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是,是。”
吴孟明虽然不理解皇帝和自己说这么多话有什么意义,不过知道皇帝从来不会放空炮,所以他也没问,只是静静地继续聆听。
“还有就是天津方面,翟凤翀也发来奏文。说是天津宪银一世终究还是报了个地覆天翻,周延儒在天津率领驻军,把各大帮会抄了个底朝天,弄得人心惶惶,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把如数的宪银送上,而翟凤翀几番查证同样没有结果,文征你说这些事情叫人闹心不?”
正如朱大皇帝所言,天津此刻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当中,原本的九河下梢天津卫,作为水陆码头那一定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是如今的天津却早就失去了那份烟火气,大街小巷上,除了官兵就是官兵,衙门的差役十个人一队,在街市当中巡行,每一个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至于码头上,更是如此,每一个港口都至少有五十名军士枕戈待旦,而且不仅是白天如此,就连他们换岗之后,这些人也是合甲而眠,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天津巡抚衙门!
翟凤翀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今天周延儒又带着兵丁出去抄了,外面老百姓的联名书不知道上了多少封,都开把他家的书房给堆满了。
在大堂当中,翟凤翀怒冲冲目光闪烁,负手踱步来来回回间,满是叹息之声,在旁边还站着他的一个幕僚,也是他手下的顶级谋士,名为李元,是一个道士。
“巡抚大人,您还是不要走了,坐下歇歇吧,光是这样走来走去也是于事无补,况且我还说过。您这腿需要休养,不可过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