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门口停着很多黄包车,陶均乐的小叔小婶一家人出了火车站就拦了两辆黄包车,一个大人带一个孩子坐一辆。
可是陶均乐的堂弟跟他一样大,是十四岁了,他也没有侏儒症,早就是成年男子的身高了,哪怕是跟自己母亲坐一辆车,对黄包车夫来说,也是在拉两个大人。
陶均乐的堂妹虽然还小,只有十二岁,可他小叔长得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拉着他们俩的黄包车夫也并不轻松。
这两辆车根本就跑不快,能跑起来,就算是两位车夫出了大力气了。
所以,童佳和陶均乐根本就没有乘坐黄包车的必要,自己下步走着也完全跟的上。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两辆黄包车停在了一家药铺前。
四个人下了车,陶均乐的小婶分别给了两位黄包车夫钱,她的两个孩子已经兴奋的跑到药铺里面去了。
童佳看向陶均乐,问道:“你家在这里还有产业?”
陶均乐摇头,拿纸笔写道:【我家没有,小婶家是这里的。她这应该是回娘家。】
童佳点点头,前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家药铺周边的环境,眉头一皱,察觉到了异常。
她一把将快要走到药铺门口的陶均乐拉进了房车,然后指着房车里的四路监控,说道:“乐乐,一般药铺都应该开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同时还兼具着看病、抓药、煎药的服务。
在人流量大的地方,不但可以方便患者看病和治疗,还能方便他们采购和销售药材。
可是,你看这个地方,虽然不至于说是前不着村,后不靠店,但也太偏僻了。
周边就前面那个拐角有一家铁匠铺,周边住的也都是贫苦人家,可不像是能花得起钱来买药的样子。
你见过你小婶的娘家父母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舍得赊药给别人吗?”
陶均乐眼底闪现了一丝嘲讽,盯着四路监控仔细看了看药铺外面的环境,确实不对劲儿。
他拿起本子,写道:【我以前听我娘说过,当初我小叔跟我小婶结婚的时候,小婶的娘家狮子大开口,还是我娘拿了不少嫁妆去补,才让小婶顺利的嫁过来的。
临进门,突然加价,可不像是能给穷人赊药的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