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后世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泰山,这一九三零年的泰山倒是没有那么多花草树木,再加上是临近过年,正处于隆冬时节,有树也是光秃秃的。
童佳和陶均乐这趟山爬的,可以说是极度瘆人。
是的,瘆人。
山上除了他们俩之外,连一个游客都看不到,甚至连挑山工都没有。
一阵西北风呼啸而过,吹得脸疼不说,声音都可以直接录下来放到鬼片里了。
从山脚下往上走,童佳和陶均乐本来是各爬各的,走着走着就开始牵着手爬,后来又改成搂着肩膀爬,一直爬到中天门,才在门楼旁边看到了几株松树。
可能有了那几株带着色彩的松树,显得他们俩没那么孤零零的了。
两人这才敢停下脚步,站在门楼前远眺。
陶均乐才站定,就看到了山下不远处的泰山火车站,在到处都只见荒山的情况下,红砖的德式钟楼建筑格外引人注目。
站在那里,虽然风依旧是吹得脸疼,可是心情却是跟刚才大不一样了。
此时的泰山,没有过多的建筑,除了火车站之外,入目的都是自然山川大河,看起来广阔而壮丽,让人心旷神怡。
本来还有些后悔来爬山的童佳,此刻也不后悔了。
她说:“本来还以为这次来只能是锻炼身体了,没想到还能欣赏到这么天然的景色,倒是也不亏。”
此时的她十分遗憾,当初太过于依赖手机,没在房车里准备一个照相机或者小型DV,不然,现在就能把这美景给记录下来了。
对了……也可以记录下来呀。
她从房车里拿出来了自己许久不用的画架,也给陶均乐拿出了他用的素描本。
两个人就这么在中天门的门楼前面画起了画。
一个画素描,一个画水粉,两个人画起来之后,就好像忘记了寒冷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