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觉得,他要是连这个都担心,趁早别开店了。
一个专卖面条的他都怕生意被抢了,那以后要是有别的麻辣烫店开张,他不得天天觉都睡不着?
外头的琐事他处理好了,接下来两天,他在店里,除了偶尔帮忙算下帐,其他的都不管。
有客人遇到问题,也是让余婶子去处理。
他给她开的是店长工资,负担的责任就更多,他以后要上学,不可能所有的事都等着他处理。
好在他没有挑错人,余婶子性格爽朗,也能稳得住,还有几分急智。
店里人一多,偶尔就会发生一些冲突,余婶子都尽快解决了。
沈鱼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满意。
第二天如他所料,生意更好,很多听到打折消息的客人大老远的过来。
其他人忙不过来,沈鱼只好拉沈桥壮丁,让他帮忙算账,顶一个工位。
晚上的时候,清点食材储备,沈鱼就不干了,余婶子来做最后总结。
仓库还有什么,缺什么,她都要做到心里有数。
因为沈鱼今天已经去定了肉和豆制品,这两类她暂时不用操心,但其他的食材,她得决定多久补充一次,一次补充多少。
沈鱼从当天收益里抽了两百给她,当作店铺运营资金,需要购买的物资余婶子定,然后再把钱给周婶子去采买。
以后都这么干,每天的收益里抽两百,多退少补。
买了什么要记账,每隔一周或者十天,沈鱼对一次帐。
除此之外的大宗支出,报给沈鱼,再另行拨款。
收益方面,这两天是沈桥在记账,偶尔余婶子去帮忙,还会被沈桥嫌弃太慢了耽误事。
但以后沈桥不可能一直留在这给他管帐,收钱的还是余婶子。
这么多钱,会不会考验人性,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沈鱼都想过。
不是把人往坏了想,只是各种可能性,他都要考虑到,才会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不至于毫无准备束手无策。
最终他还是决定相信余婶子,他给余婶子开的工资,可以说是远超当前市场价。
如果这她还不能满足,早点儿认清一个人,以后省的栽更大的跟头。
这些心思沈鱼没跟人说过,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反正现在情况很不错,开业三天,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第二天收益一千四百多,刨出成本,净利润也破千了。
第三天甚至到了一千八,打折的最后一天,很多人都赶着过来“占便宜”。
沈鱼可以说赚了个盆满钵满,实现一波富,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资金问题了。
可是店里的员工这几天也累惨了,早上吃完早饭一早就得来店里,余婶子杨婶子开始洗洗串串,周婶子和大龙去采买,回来之后还得帮她们干活。
沈鱼都没闲着,他得准备底汤,腌肉。
然后一忙就到晚上八九点,一天的工时都超过十二小时了。
店员们倒没有什么怨言,拿钱干活,管两餐,吃得也好,顿顿有肉,在家里都没这种水平的伙食。
可沈鱼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主要是确实有点儿太忙了,而且人家工人还有周末,他这就真一周工作七天。
于是他想着,要不要再多招几个人轮班,把上班时间重新排一下。
不过招人的话,不能以这三天的客流量为标准,得看看不打折的情况下,平时的客流量。
果然,如沈鱼所料,到第四天,生意就没之前那么好了。
甚至有听到消息的客人过来,听说已经不打折了,掉头就走了。
余婶子跟自己丢了客人一样,心疼地跟沈鱼说:“要不然,咱再打几天折?”
她现在当店长,自己也算过帐的,就算打九折,也很有的赚,那为啥不打?
沈鱼摇摇头:“不打,活动结束了,说好三天。”
后世经常能听见有些店,用个大喇叭喊:最后三天,最后三天,全场五折三折一折。
恨不得直接说,我这店里不要钱,随便买。
其实呢,过个一两个月从那经过,还是最后三天。
沈鱼不干这事,开业三天九折还能说得过去,他要是继续九折,那以后呢?
打折也得有正当理由,否则再想调回原价,就难了。
第四天生意相比前一天,冷清许多,但基本盘在那,最后盘账,一天有七百多块钱。
刨除成本,也有五百以上的净利润。
之后几天,每天有好有差,好的时候,一天能上千,不好的时候,一天就五六百。
但拉平一下,每天五百的净利润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