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很轻地“嗯”了一声,手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隔着被子视线不便,他的一双手在被子下起伏着,难免磕磕碰碰,来来回回,在她柔软的轮廓上摩挲着掠过,好不容易才找对了地方。
容衍扶正她的肩,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微微用了力。
伴着祝筝一声压抑的痛呼,手臂复位。
接着他的手利落地抽走,分走了被子里独属于她的滚烫。
一时间,房内只有烛花轻爆的响声,静的落针可闻。
祝筝浑身如同烧熟的虾,眼睛一时不知道应该看向哪儿,容衍坐在榻边垂着眸,也没说话。
就这样古怪的沉默着,两人闪躲的眼神一碰上,几乎是同时弹开了。
“你,”容衍率先开了口,“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祝筝闷着声,“……没了。”
容衍:“嗯。”
祝筝偷瞄了他一眼,大人的两只耳尖红透了,连同玉色的面庞上挂着一层薄红。
原来比一个人脸红更可怕的,是两个人的脸都通红。
沉默像块大石头压在两人肩头,祝筝忍不住试探开口,“你怎么……”
怎么还不走……
她是走不了,但他可以走啊,赶紧走两个人不都得救了吗?何必在这面面相觑,全身的血都要烧干了。
容衍还是没动,祝筝猛吸一口气,把头埋回被子里,“我要睡了。”
“好……”他终于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