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她手叉着腰,气势十足地冲着萧弈洵的方向大喊:“萧弈洵——你给我过来!”

这么一喊,萧弈洵立马有反应了,毕竟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敢喊他的名字,循着喊声回首望过来,见是林婳在喊他,骑着马颠颠地就跑了过来,“你叫我?有事吗?”

“下马!”林婳叉着腰,凶巴巴如母夜叉,“你的伤势自己不清楚吗?还没好全,就敢骑马,万一伤口裂了怎么办?”

萧弈洵伸手拍了拍胸口,笑道:“没事,伤口长全了,不会裂开的。”

“快下来!”林婳气得冲过去扯他的腿,“你说长好了?就长好了?这才十天没到,哪里会那么快好全了?”

萧弈洵骑在马上,看着林婳这小媳妇劲地扒拉他的裤脚,不由哑然失笑,“好好,我这就下马来,你先松开了。”

“这还差不多,”林婳松开了手,正欲往后退去,却见得萧弈洵俯身下来,伸手一把给她捞了起来,让她坐到了马前面。

“你,你干嘛?”林婳被惊了一跳。

萧弈洵手拉着缰绳,拥着她道:“我们去兜一圈吧!”话落,也不管林婳的抗议,赶着马就往猎场的林子里跑去,速度极快,吓得林婳不由地扶住马鞍,整个人往他怀里缩。

“哈哈……”萧弈洵放肆地笑道:“我抱着你呢,不会摔下去的。”

一路在树林里穿梭,林中光影婆娑,白日的风不冷,吹在脸上有一丝丝凉,反而特别舒服,萧弈洵的骑术比她的好,跑得又稳又快,林婳渐渐地就不怕了,不像自己骑马还要掌控马儿的方,此刻她只需要仰着头看着树叶蓝天飞快从眼前划过,那树叶和阳光交错的光影,当真是美丽极了。

萧弈洵骑马带着她跑到林子里的一处小溪旁,他终于勒住缰绳停了下来,“要下去走走吗?”

“嗯,”林婳点头应着。

萧弈洵先下了马,旋即张开双臂来抱她下马,林婳往下一跳,他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这处风景如何?我每回来猎场打猎,都会到此处——”萧弈洵话还未说话,只见林婳二话不说就抬脚向他的脚踩来。

“啊——”林婳本想踩萧弈洵的脚出出气,哪里想到他的脚硬极了,没踩疼他,反而是撞得她脚趾疼,十指连心,脚趾也是,疼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你没事吧?”萧弈洵关心地伸手去扶她,被林婳一掌拍开了去,“你少管我,我也不管你了,你爱骑马,便去骑呗!你便是去跳溪,我也犯不着管你。”

萧弈洵笑道:“你在担心我吗?”

“才不是。”林婳气呼呼道。

萧弈洵静静看了她半响,笑道:“原来真的在担心我啊!”他走近了来,扯开些衣襟来,“伤口没有裂开,不信你看看。”

“不看。”林婳瞥开视线去。

萧弈洵笑了,认错特别快,“我错了,”他又走近了,歪头去看林婳的反应,“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去骑马了。”

“这是骑马的问题吗?”林婳转头看过来说:“这是伤还没有好全,你就跑去骑马的问题。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关心你的伤,你的伤口若是恶化了,他们又得战战兢兢地照顾你……”

“嗯,”萧弈洵点头应着,又往前走了一步,这下他跟林婳贴在一起了。

林婳身体向后倾去,“你离我那么近——”话未落,腰身就被萧弈洵伸手揽住了,猛地将她带了过去,他俯身下来,盯着她的眼睛,抿唇浅笑道:“皇后,你不觉得这里非常适合约会吗?”

“恩?”林婳仰头望着他,倏地,他低头吻了下来。

林婳的眸子骤然睁大,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随着这个吻的加深,紧握成拳的手又松开了,轻轻地搭在他的双臂上,微微用力地推搡着他的手臂,并不是抗拒,而是在示意他,能不能别吻得那么深,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林婳没有拒绝这个亲密的吻,这让萧弈洵大脑有些发热,拥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霸道地攻城掠地,气得林婳拿拳头捶他,这才松开了她,还不待林婳反应,一把将她抱起转圈,高兴得有些发疯了!

这日,趁着林婳不在,萧弈洵把何瑞与边阳叫了来,特意询问了他们关于如何让女孩子开心的办法。

“呃——”边阳指了指何瑞,“皇上,您还是问他吧,我一个单身汉哪里懂这些。”

何瑞答:“奴才虽然娶了妻,但人各不同,奴才提供的办法,皇后娘娘未必会喜欢啊。”

“少废话,”萧弈洵道:“尽管说,大不了朕一件件办了。”

“皇后娘娘什么东西没见过,怕是送东西也不能让皇后惊喜。要不您领皇后娘娘去四周村庄玩玩?还是去看看风景?或者一块赛马也行。”何瑞道:“对了,近日风大,最适合放风筝,皇上您要不陪娘娘放放风筝,解解闷?”

“好主意,朕要亲手为她做一只风筝,你们快去替朕寻一个专门做风筝的师傅来。”

不一日,萧弈洵便做好了风筝,领着林婳到草场上放了起来。

边阳和何瑞远远地看着,边阳双手交叉抱着,道:“这难道就是爱情的酸臭味?自打我在皇上身边伺候以来,我就没见过皇上能笑成这样,眼珠子真是恨不得粘在皇后娘娘身上了。”

“是啊,”何瑞在眉骨处搭了个凉棚,道:“人家皇后娘娘看风筝,皇上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拿着风筝线箍,皇上握着皇后娘娘的手。难怪那么多选择,皇上就偏偏选了放风筝。”

边阳道:“你提供的那些法子,也就放风筝能选。”

何瑞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咱家谈情可简单多了。”

在皇家猎场住了半个多月,萧弈洵的伤口可算是长好、长全了,就是在胸膛上留了一个疤痕,太医给开了药膏,日日涂抹,久了这疤痕就会消掉。

林婳怕萧弈洵粗枝大叶,胡乱涂了了事,本着负责到底的原则,每晚在萧弈洵睡觉前,都会去替他擦药膏。

“别乱动,”林婳没好气瞪了萧弈洵一眼,伸手按住他道:“太医说了,要好好的擦药,这疤痕才能消,这么丑的疤痕留在胸膛上,多难看啊。”

“难看吗?这难道不是朕为你受伤的证明?”萧弈洵淡淡开口道。

林婳瞥了他一眼,“难看极了,”说罢,下了狠手给他擦药,这么猛地一按,激得他往后一退,嗔道:“轻点。”

林婳笑了笑,放轻了力度,细细地给他把药抹匀完事,“好了,”她收好药膏,拍了拍手道:“皇上您好生歇着,臣妾这就告退了。”

正欲转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旋即倾身压了过来,压迫感也随之而来,林婳偏开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皇上,别闹了。”

“婳儿,”萧弈洵低声喊着她的闺名,伸手替她将乱了的发丝撩至耳后,“别走,好不好?”

细碎而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畔,落在她的脖颈上,烫得她白皙的脖颈迅速泛起红晕。

“我,我该回去了,绿翘她们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