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gu903();起初这半个月,林婳的娘林夫人还挺兴奋,日日盼,夜夜盼,等着从宫里传来赐婚的圣旨。

“哎呀,怎么还没有消息?不都相看好了吗?”林夫人时常把这话挂在嘴边,“平南王世子多优秀的青年啊,若是能许给我们家婳儿做夫君,真是不错呢!”

每当这时,林国公就翻白眼说:“你就别做梦了。”

还真如林国公所说,这宫里赐婚的圣旨一直没下来。这事可引发了勋贵世家族里的各种猜测,不知道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说还有其他人选?并未看中平南王世子?

林婳倒不在意这些,不赐婚更好。

她忙着折腾自己的事,跟丫鬟们一块打理花园,一块玩游戏煮美食谱上的美食,旁的名媛淑女给她递帖子,她也一律推了,悠哉度日。

不过就一点不好,比如前几天月亮很圆,她给方映雪去了邀请函,邀请她来家中赏月,结果她回了一封信,说病了,出不得门。

又病了,这让林婳很担心,方映雪的身体什么时候那么不好了?

林婳很担心,便寻了一本食疗菜谱,跟厨娘一块钻研的做了出来,做了各种样式的,放在食盒里,亲自拿了上门去看方映雪。

“郡主,真是对不住了,我家小姐染了很严重的风寒,真的不能出来见您。”倚梅还是同以前一样的说辞。

林婳道:“她不能出来见我,那我便进去见她。”林婳说着往里间走,被拦下了,她道:“难道隔着屏风说说话也不行?”

倚梅满脸为难:“是,大夫说了,什么人都见不得。”

这就没意思了,林婳有点生气了,冷声说:“行吧,不见就不见,我非得见她不可么?绿翘,我们走。”

林婳转身带着绿翘离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白跑了一趟。

屏风后一直躲藏着的方映雪走了出来,这么些日子过去,她变了很多,眉眼间的嚣张跋扈不见了,人还消瘦了许多。望着林婳走远的身影,她喃喃道:“林婳,对不起……”

马车上,林婳看着原封不动带回去的食盒,郁闷异常,怎么也想不通方映雪干嘛躲着自己?

如果说是生气,过去这么久,气也该消了吧?

“绿翘,上回在御花园放风筝,我可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做错了什么事吗?”林婳问一旁的绿翘,道:“我总感觉方映雪是故意躲着我的?”

绿翘摇了摇头,“没有啊,郡主你跟方小姐说话一向都无所顾忌,从前不是没说过更过分的话。”

“那就奇怪了,”林婳托着腮,幽幽叹一口气,“烦死啦,干嘛这样对我,我还把她当好姐妹来着,她就这样玩弄我的感情吗?”

“说起上回放风筝,奴婢还觉得奇怪,”绿翘道:“奴婢莫名其妙晕过去了,醒来时在花丛里躺着,郡主您也不在,等奴婢回长宁宫时,太后娘娘说您病了,也不让奴婢瞧瞧你,就直接派奴婢回林国公府,给国公爷和夫人报信。”

正说着话,突然马车紧急拉缰绳停下来,颠得她们两个猛地向前倾去,幸好扶住了才没有被摔出了马车去。

“怎么回事?”绿翘掀开一角车帘,去问车夫。

车夫满脸无辜道:“是前面这人突然冲出马路来。”

待绿翘望去,只见眼前人正是萧弈谦,她惊讶地呼了一声,“王爷!”

萧弈谦被两个酒楼的伙计推搡过来的,伙计指着萧弈谦的鼻子骂道:“奶奶的,哪里来的臭乞丐?没银子还想来吃霸王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婳闻声也掀开了车帘往外看,萧弈谦一身粗布麻衣,形容落魄,若不是绿翘先认出来,她瞧见了怕也是认不出来的。

此时碰见,距离上回见面,已是有三个月有余,没想到他还在盛京城,也是自从太后将他贬为庶民,也不再派巡防营的人捉拿他,自然是随他在哪里。

“你们凶什么凶?这么一个破酒楼,放在从前,本……我看都不会看一眼,”萧弈谦被林婳撞见,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努力解释着道:“我不过是想寻人,这才进去的。”

“呸!什么东西!”两伙计啐了萧弈谦一口,转身回了酒楼。

林婳也没想到萧弈谦落魄至此,他平时不是有很多狐朋狗友吗?

不过,他再怎么落魄,跟自己也没关系了。

林婳放下车帘,对外面的马夫道:“我们走吧。”

“哎,小婳儿,”萧弈谦一如既往地脸皮厚,不待车夫反应过来,就一个翻身蹿进了马车里面,笑嘻嘻地说:“好久不见了啊。”

“你还是叫称呼我郡主吧,我们没那么熟。”林婳皮笑肉不笑,道:“你这般随意闯好我的马车,似乎不太妥当。”

“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这都是我不对。”萧弈谦道:“可我实在需要你的帮忙,你一向心地善良,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一向记仇,心地善良这个可跟我无缘。”林婳道。

萧弈谦双手合在一起,拜了拜,着急求道:“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想请你帮忙,月娘她不见了,我寻了她两日,大街小巷都走了个遍,都没见着她的身影,我疑心她是被我母后抓走了,求你帮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绿翘道:“郡主,我们别理他,他不值得帮!”

“小婳儿,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上,帮帮我把。”

“能有什么情分?”绿翘好笑地说:“早在你将一纸退婚书送至顺天府时,你与我家郡主就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萧弈谦面色窘迫,“我这不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林婳伸手掀开帘子,请道:“恐怕你是想多了,太后既然将你贬为庶民,倒也犯不着再跟你的月娘过不去,你不如去其他地方再找找,没准她在什么地方等着你。”

“不,我不走,”萧弈谦死赖着不下马车,“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我是该再去一些地方找找。你也知道这盛京有多大,我没有银子租马匹,在这盛京用脚走了两日,连鞋子都磨破了,实在走不动了。”

萧弈谦抬了抬腿,只见他脚上穿着那双棉布鞋底破了,露出一个小洞来。

他道:“你把马车借我,借我坐坐,让我好能快点寻到月娘。”

“下去。”林婳没耐心跟他耗。

萧弈谦就是赖着不走,还对车夫道:“小子,去悦来酒楼。”

“不许去。”林婳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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