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2)

gu903();他正欲搂着月娘继续哄着,突然他们的房门被敲响了,萧弈谦跑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一脸凶悍地道:“方才可是你在骂人?”

萧弈谦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被对方这壮得跟山一样的身形吓到了,在月娘面前他不能懦弱,硬气地挺着胸膛道:“怎么?你们扰民,还不许人说两句了?”

他话刚落,壮汉伸手一把扭住他的衣领,把他提拎了起来,“怎么老子在自己屋子呆着,还不能说话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一拳头向萧弈谦砸了来,萧弈谦见罢,赶紧伸手包住壮汉的拳头,奋力抵抗,奈何他虽有武功在身,但与对方的身形悬殊过于大,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萧弈谦有点歇斯底里,奋力反抗,也让对方没落着好处。

月娘吓到了,在一旁劝着:“别打了,别打了。”

但依然劝不住,一通打下来,摔了好几条凳子,打得鼻青脸肿,这才作罢。

“娘的,都是些什么粗鄙之人啊。”萧弈谦拿药擦着脸上的伤口,骂道:“这个破地方,要是放在从前,本王来都不会来,何况跟这种人打架?”说罢,又骂了几句十分粗俗之话,都是平日里听人骂过的,骂过之后才解了心中的郁气。

一旁的月娘勉强地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萧弈谦,只觉得很陌生。原来失去了王爷的身份,他变得似乎跟旁人没有什么两样,既无用又粗鄙,从前的风光霁月早就如昙花一现,不复存在了。

萧弈谦擦完药,消了气,过来粘着月娘想亲热,“你是不知道,你这两日不在,我有多想你,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月娘道:“碰上了一位故人,请我府上小叙,一时忘了时辰。”

“故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萧弈谦问。

月娘瞥了他一眼,轻轻一挣,从他怀中出来,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木梳,梳着头发道:“想什么呢?自然是女子,是从前在宫里结识的姐妹,她近日出宫,正巧碰上了。”

“哦。”萧弈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月娘拆着头上的发饰,道:“我想洗个热水澡,你去帮我准备热水吧。”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烧。”

这间小客栈就一个管收房钱的掌柜,也没有伙计,什么烧水做饭以及打扫等事情都得自己动手。

火房里,烟熏雾缭,萧弈谦不断地往灶里添柴火,还拿吹火的筒子对着灶里面用力吹,呼地一下,草木灰倏地飞起扑了他满脸,“咳咳……”他拿袖子随意抹了抹脸,把自己的脸抹成了一个大花脸,也不管,只顾着去生火,把锅里的水烧热了。

同住在来福客栈里的一位大婶也进火房里来烧热水,一进来就被这烟雾呛得不行,“哎哎,你怎么烧火的啊?这火房都要给你烧了。”她凑近了来帮忙,看到灶里的柴火塞得太满,连忙伸手扯了一些出来,“这柴火不能塞得太满,不然没有空气进去,这火就燃不起来。”

大婶拿着吹火的筒子往灶里轻轻一吹,方才一直冒烟的木柴一下烧了起来,厨房里的烟雾也渐渐地少了。

“谢谢,”萧弈谦狼狈地擦了擦脸。

大婶看了萧弈谦一眼,笑道:“这么大的人,连个火都不会生,又不是那些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年轻人,你可长点心吧!”

大婶说完,就去另外一个空着的灶烧水。

萧弈谦还在拿袖子擦脸,听到大婶的话,不由扁了扁嘴,连日来受的磨难,这会全化成了委屈,他眼眶发热地抬了抬头,把眼泪憋了回去,拾起地上的柴火丢进灶里,自言自语道:“萧弈谦,这么一点苦都受不了,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对得起月娘对你的一往情深?”

萧弈谦烧完热水,提了两大桶往他们住的客房去,半路上碰上了客栈的掌柜,掌柜伸手拦着他道:“萧公子,你这都有好几日的房钱没给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呀?”

萧弈谦提着桶没放下,道:“左右不过几十文,等明日我一块给你结了不就行了?用得着一天催几次?催命似的催吗?”

“哎,”掌柜的被这么一怼,叉着腰道:“行吧,那就明日一块结。若是结不了房钱,你们都给我滚蛋!”

“我知道了。”萧弈谦提着木桶径直撞了过去,掌柜的见罢连忙让了路,“你小心些啊!”

萧弈谦往住的客房去,心里有些懊恼,当初带着月娘一起逃走,身上是带了些细软的,但当时没料到会被贬为庶民,还被抄家,于是一直就是花钱如流水,也没有说买个别苑什么的住下,还想着在盛京里躲一段时间,等戒备松懈了,就带着月娘下扬州去。

结果银子花完,所有的钱财都被抄了。他们连生活都成了问题,下扬州的事早就抛到脑后了。

起初还去找他结交的那群好友借钱,不想一个个避着他,最后他和月娘只能流落到了这羊巷来,在这个又破又小的客栈里一住就是两个月,从前没有体会的苦头,这会可是全体验了个遍。

幸好还有月娘陪在他身边,也算是苦中作乐。

他母后和皇兄待他可真是够狠心的,把他逼到这种地步,然而他只是追求真爱,又有什么错?

第50章你才是笑柄

“月娘,热水好了。”萧弈谦将热水倒进浴桶里。

月娘还在梳头,闻声过来试了试水温,“太烫了,你再去给我打点冷水来。”

“哎。”萧弈谦匆忙去,匆忙回,把提来的冷水倒进浴桶,“月娘,你看可以了没有?”

“嗯,”月娘放下梳子,转身道:“行了,去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月娘已经脱了外衣,只着了薄薄的中衣,身段婀娜,柔情妩媚,萧弈谦一时心动,禁不住上前拥住她亲了亲,“月娘,你真美!”

月娘娇羞地笑了笑,岂料下一瞬就听见萧弈谦说:“弄吃的,也要银子买,我没有银子,你身上可有?”

月娘脸上的笑容一淡,她本就没多少体己,早就拿出来花掉了,如今更是捉襟见肘,她走到一旁放着包袱的柜子旁,从包袱里拿了一粒碎银子,扔给萧弈谦道:“我也就这么一点银子了。”

“知道,我知道。”萧弈谦道:“让你受累了,等明日我定去弄一些银子来当盘缠,届时我们就启程去平遥。”

月娘眉头皱了皱,十分不悦,她都说不想去平遥了,怎么他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好了,你快出去吧,”月娘推了推他,“你去买些好吃的菜来,不要你自己弄的,你弄得太难吃了。”

萧弈谦转身正要离开,目光不经意地瞥见了月娘整齐搁置在桌上的首饰,发簪和耳环都是普通货色,但是那对手镯是上好的羊脂玉所制,做工精巧,价值不菲。

“月娘,这对手镯我好想从来没见你戴过?”萧弈谦伸手将那手镯抓来,仔细瞧了瞧,“好像不是我送的。”

月娘忙将手镯拿了回来,道:“早些日子我自己买的,我首饰就剩这么几件普通的。去见故友总不能寒碜的去,我跟你的事众人皆知,我总不能叫人笑话,说我跟了你,反而比从前更落魄了。”

“哦,”萧弈谦讪讪地道:“月娘,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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