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一见沈知意动怒了,小声哄着她,“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能不知道,但我这儿到底不同,并非衙役小兵,说动就动的,左右有季全护着,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官家有意锻炼三殿下,咱们若是掺和进去,也怕坏了大事。”
沈知意转了转手腕,抬眼凝着他,“秦伯伯这是不愿意救三殿下了?”
“这是哪里的话?只是伯伯也有伯伯不得已的苦衷,临东府兵若是战乱,万不敢擅自出兵。”秦都尉望向正中间那巨大的擂台。
“官家已有旨意,着令临江府兵协助三殿下剿匪,如此,秦都尉也要抗旨吗。”沈知意知道他如今心里还向着太子,所以三殿下如今出事的当口,他自然是要拖延时间!最好是三殿下在这儿出了事,那太子的位置便稳当了。
“若有旨意,必当遵从。”他笑着将沈知意领到一旁坐下,安抚道:“那些土匪既然知道三殿下的身份,断不会轻易伤了他,你只管放心,只是这协助的旨意如今还未到,秦伯伯年岁大了,万事不敢马虎,你也体谅一二。”他打得一手好牌,圆滑的跟他那肚子似的!
“好啊,那秦伯伯不妨与我一起等等。”沈知意拂衣在圆椅上坐下,营地里的将士端了茶盏上来。
秦都尉笑着指了指那擂台,“今儿是营地将士比武的日子,小侄女若有兴致,不妨一试。”一个小丫头片子,如今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管的倒真是宽,也是时候让她知道天高在厚了。
沈知道端了茶抿了一口,一旁的清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舒坦得很,那通身的气度已经让军中的这些人偷着瞧了许久了,也不知是谁,瞧着病病歪歪的,倒有点像那位废了的二殿下。
“秦伯伯的手下,想必功夫十分了得。”
营地中的将士闻言挺直了腰杆子,“沈二小姐不如也来一道练一练,正好,也指教我等一二啊。”
“就是!左右等旨意也是无聊。”有个人跳上了擂台,手中的长剑直指沈知意,“不才,临江营地百夫长特向沈二小姐赐教。”说是刺教,可手里的东西却是实打实的!
沈知意忽的站起身,黄梁沉了脸,“属下愿替小姐上擂台。”黄梁是个忠正不二的,他既认了主,便会全心替主子考虑,如今他们一进营地就被这些人羞辱,黄梁心里憋了一口气。
“临江营地军纪散漫,是该好生管教管教了。”沈知意脚下一轻跃上了擂台。
凌风在一旁瞧着,摸不准这沈知意究竟有多少本事,但一路走来也知道,她身上到底是有些功夫在的,“主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清和端起茶轻吹了吹,“这茶不错,似是特供的。”
秦都尉笑得脸皱成了包子,“到底还是这位公子有眼力见。”
清和搁了茶盏,有些嫌弃的望向擂台,擂台上沈知意刚站稳,对面的人手执长枪扫了过来,“早听闻沈二小姐一杆长枪十分了得,今日特以枪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