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去北苑做颅骨复原,叶寒声等人闻讯跟了过去。
泽檀带回消息称府衙给出的解释是牢头收了一笔酬金,设法把史信换了出去,然后就带着老婆孩子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
楼珩未置可否。
一日一晃而过。
“主人,有人在找史信曾住的院子。”
月黑风高夜,湖边人罩在树的浓阴中,在地上投下一大片黑影,他脚边跪着一人,垂首伏地,无比恭敬。
被唤作主人的男人背向而立,闻言一动不动,“让他找,找到了也就死心了,告诉底下的人,谁也不要妄动。”
“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是。”
黑衣人应声,虔诚道:“对亏主人运筹帷幄,提前让我们把尾巴扫干净了,否则还真被他们抓住把柄。”
“来的可是楼珩。”
男人冷嗤一声,“孤身从军,二十二岁的两军都督,杀得南诏不敢冒头,年年纳贡,逼得世家子弟闻之色变,无一敢与其撄锋之人。”
“你以为他徒有虚名?”
这话黑衣人不敢接,男人也不打算再继续,说完直接问道:“赵滔那边找到什么了?”
“旁的没有,他枕头底下压着一支玉镯。”
黑衣人早料到他会问,从袖中掏出来举过头顶,男人缓缓转身,面色在阴影的晕染下越发寒沉,他单指挑起那镯子打量了会,嗤笑道:“瞧瞧,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狗,看到别人手里拿着骨头就生了异心,啧。”
他随手把玉镯扔进旁边的湖里,溅起‘咕咚’一声水花,很快沉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