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滔是个脚夫,平日里替人扛货卖力气为生,没加入脚行,一直自己单干,和他认识的人都说他为人憨厚老实,热情仗义,我们去查了他的住处,打扫的很干净。”
听到这儿桑桐眸光眯了下,“一个爱干净的人去做脚夫?”
双胞胎之一道:“还有更奇怪的呢。”
“按照他跟别人说的,爹娘在田里务农,双亲死后来城中讨生活,这样的人根本没时间和条件读书识字。”
“可他有个专门的书桌,摆在窗边,桌腿下面的砖石缝隙里有墨汁渗透的痕迹,桌子上却空无一物。”
“被人清理过?”
桑桐话音微挑,那人点头应和道:“没错。而且为了不留下痕迹,他们特意仔细打扫了。”
世上的事有时候往往是越用心越着痕迹。
赵滔确实有问题。
这是不打自招。
“蛮奴说他们在走马巷找到了一幅画?”
桑桐对楼珩说道,楼珩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盏茶,“嗯,画的是戴春华母子,我让去府衙取那副画了。”
命案发生后,画作为物证被衙门收录。
“你怀疑这两幅画出于同一人之手?”
楼珩颔首,“戴春华可有说什么?”
桑桐把昨夜的对话捡紧要的说了一遍,楼珩反复咀嚼着最后那句‘衙门不是最讲道理的地方吗’,倏地笑了下。
他笑得有些冷淡,暖意尚不足弥漫便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