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gu903();谢遮心里咯噔了一下,绝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他真的尽力了,但愿陛下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但愿陛下还没脱衣服。

……

屋子里,太医和太监刚冲进去,就见陛下立在床榻前,单手插腰指着他们,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怎么来这么晚!”

陛下的表情俨然要吃了他们,太医和小太监们吓了一大跳,忙唯唯诺诺地跪地认罪。

尹贤心里把拦在门外的指挥使骂了个千百遍,要不是他他们早进来了。

但他也不可能告状。

皇帝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蠢货!还不快点来救人!”

小太监和太医们忙不迭爬起来,一齐拥到了床前。

“快点!”皇帝踹了个动作慢吞吞的小太监的屁股。

谢遮遮着额,磨磨蹭蹭地低头进来,透过指缝往屋子里看了眼,松了一大口气。

他瞥向懒散倚靠在床榻边监督一群人忙活的皇帝,目光落到他大敞的衣襟和散着的腰带上,噗嗤一声,给口水呛到了。

一群人窝在床榻前,背对着门,瞧不见指挥使和皇帝,皇帝似笑非笑,无声用手指着他,咬牙切齿,仿佛再说“你他妈就这点用”。

谢遮自知无能,默默低下头,憋笑憋得难受,嘴里不断发出漏气声。

皇帝的眼神仿佛要杀了他,他用唇语说:“自己领罚去!”

谢遮憋着笑,小鸡啄米般点头,总算控制住了表情,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尹贤帮不上一点忙,瞥向一边干立着的皇帝,眼珠微转,谄媚地窝到陛下跟前:“陛下等了一晚上了,渴了吧,奴才给您去倒杯——”

他一抬眼,定睛仔细一瞧,惊诧道:“一群该死的,怎么伺候的!”

皇帝的衣襟不知怎么地松松垮垮地大敞着,一大片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盘龙腰带上的那条龙也被捏得折了过去,只有个明黄色的尾巴翘在外面,束起的发也落了几缕下来,让他瞧上去越发不羁风流了。

尹贤忙上前,半跪下来就要替皇帝重系腰带,皇帝本来还脸不红心不跳,见他手朝他腰伸过来,立马后退了一步,脸色阴晴不定:“一边儿去!”

尹贤大愣。

陛下平时懒散得很,喜欢人伺候,要不是面上不好看,为了省时间,估计饭都想张嘴叫人喂,衣袍从不自己穿,当然也不可能自己整理,怎么今日……

莫非是厌了他?他要失宠了?

尹贤心下有些委屈又慌张。他明明办事得力,陛下却如此冷落他。

“上茶!”萧昀不耐烦道。

尹贤愣了下,这才大喜道:“就来!”

原来陛下是渴了,陛下一向不太注重仪容,还是喝茶要紧,难怪烦他,是他不长眼。

尹贤乐呵乐呵端茶去了。

萧昀也要走,却被张太医吞吞吐吐叫住:“陛下,这药——”

张太医瞧了眼榻上的谢才卿。

状元郎整个人微微发红,似乎感知到了周围有许多人,死命咬紧唇齿,不泄露一丝声音。

但明显是要承受不住了。

太医们一幅束手无策的表情,个个畏畏缩缩的,显然怕治不好状元郎被打屁股。

张太医在一众太医推举的眼神里,不得已硬着头皮道:“陛下,这春药根本没有解药……不是我等无用,是谁来了怕是都……都救不了状元郎,除非弥罗神医,状元郎若是想活,怕是……怕是只有……只有……”

萧昀:“只有什么?”

张太医舌头都打结了:“只有男、男子……才能……才能……”

刚端茶进来的尹贤斥道:“这像什么话!这是一国状元!你们治不好,当丹房的药治不好吗!陛下都说了,丹房有药能解状元郎的毒!”

萧昀瞧着谢才卿微红的唇,笑着扫了眼尹贤,十分和颜悦色道:“……你看朕都给急忘了,红瓶那个,吃两粒,吃两次就好了。”

小太监和太医们大喜:“陛下仁慈!此乃状元郎之福,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谢遮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皇帝喜欢听拍马屁,平时一点大小事,身边人都会放大无数倍吹给他听,他也乐在其中。

不过这回……

皇帝的神色纹丝不改,甚至像以往那样笑吟吟道:“人都给我伺候好了!”

……

萧昀很早就甩袖走了。

太医和小太监折腾完后也陆陆续续走了,只留下个一两人在外头替状元郎守夜。

人走得差不多了,床前也没人了,谢才卿才慢慢坐起来,往萧昀走的方向瞥了眼,绵软修长的指摸了摸唇,好半晌,饶是淡定委婉如他,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越笑越难以止住。

笑完又想,皇宫居然真有解药。

……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