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瞧着太过年轻,生气时有点像年画的福娃娃,他挑了一条沉甸甸的赤金长寿锁。
寓意着长寿康健。
他一心认为,大金锁作为生辰礼,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蔷薇苑这边。
魏琉璃气得元气大伤。
满脑子都是,夫君对她不上心;夫君心里无她;这一世她终究又是错付了……
她趴在凉席上,不断捶打软枕。
这种无措感,就好像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赵嬷嬷疾步走来,“小姐,侯爷他来了!”
赵嬷嬷心生感慨。
这下可好,一个生气,另一个又追来,这是要开始培养感情了么?
魏琉璃身子一僵,立刻躺好,冲着门外大喊,“睡着了!不见!”
陆靖庭刚跨门而入。
他拧眉,实在不懂京城的女子为何这般造作。
明明醒着,还非说睡着了。
他一个铮铮铁汉,着实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对女孩子这样的人种,愈发看不明白了。
府上的四妹妹就从来不如此矫情。
奈何,他还是忍不住想哄哄魏琉璃。
陆靖庭行至内室,他很喜欢这间屋子里淡淡的幽香,也不知在这里过夜会不会睡得更踏实……
看着在床上“躺尸”的女子,陆靖庭将大金锁搁置在了她的枕边。
男人动了动嘴,片刻后才道了一句,“我从不过生辰,所以忽视了你的生辰,这是给你的生辰礼,既然你睡着了,那我不打扰了。”
丢下一句,陆靖庭转身,款步离开。
仿佛,这间屋子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他更是忽略了,床上躺着的女子,是他刚过门不久的妻子。
片刻,魏琉璃睁开眼,她坐起身往外看了看,懊恼极了,“夫君,他怎么还真的走了?!”
赵嬷嬷,“……”似乎哪里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就仿佛是自家小姐想引鱼上钩,可鱼儿太过矜持,又软硬不吃。
赵嬷嬷只好从其他方面宽慰魏琉璃,“小姐,你看,侯爷给您的这把大金锁可真厚实,一看就沉甸甸的,该值不少钱吧。”
魏琉璃抓起大金锁看了看。
的确很沉。
可未免太过俗气。
让她戴着这样一把大金锁出门,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魏琉璃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嬷嬷,你说……为何夫君半点不通风月?!”
赵嬷嬷继续宽慰,“可能侯爷这些年无心男女之事吧,说明侯爷他洁身自好?”
不然呢?
赵嬷嬷实在寻思不出其他缘由。
魏琉璃将大金锁搁置在了妆奁匣子里,眼不见为净……
廖府。
廖世廉勃然大怒,“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陆靖庭几时混入了青楼,又是几时逃脱的,你们竟然不知道?!”
一众男子跪地,低头俯首。
廖世廉深吸了几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继续往下走。
“太子殿下的密函已经送到,殿下下月亲自请前来漠北监军,尔等给我本官盯紧了永宁侯府!”
众男子听令,“是!大人!”
众男子一退下,廖世廉又吩咐了下人,“去永宁侯府送帖子,就说本官后日要宴请永宁侯夫妇,另外给青莲那贱人也单独送一份帖子。”
青莲在外号称居士,地位颇高。
廖世廉给她帖子,邀她登门,也是正常之事。
“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