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也不是魏琉璃第一次来紫竹苑。
厅堂亮着灯,廊下的灯笼倒是没有点亮,魏琉璃见怪不怪,她知道陆家上下都在为了军饷省吃俭用。哪怕是身为永宁侯自己,他的日子也是十分清贫。
魏琉璃深刻了解夫君的良好品行。
她总是难以抑制的产生与有荣焉之感。
刚行至廊下,目光所及,魏琉璃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只见陆靖庭坐在圈椅上,他身下的锦袍掀开,亵裤的左腿拉了上去,露出寸缕不遮的大长腿……
而小厮阿缘正俯在他腿边。
魏琉璃顿时心跳加速,她的芯子不是一无所知的黄花大闺女,也被无数话本子耳濡目染过,脑中立刻浮现出不太美好的画面。
“你们在做什么?!”
魏琉璃高喝一声,带着怒意。
她着实心累。
是夫君太过优秀么?
为甚她既要防备莺莺燕燕,还得防备夫君身边的男子们?
阿缘一愣,正在上药的手顿住。
而同时,陆靖庭看着魏琉璃大步走来,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可能“春光外泄”了。
他身子僵硬,端坐着没动。
他是男子,自是不能羞燥。
魏琉璃一靠近,才发现阿缘是在替陆靖庭处理伤口,她讪了讪,悬着的心又沉了下去。
“夫君……受伤了啊。”
魏琉璃挤出笑意来,这一刻,她细一看,发现夫君的大长腿当真……修韧笔直、健硕有力,还很白皙……
大约,这就是他原本的肤色吧。
只不过因为长年累月的操练兵马,面容才显出康健的麦色。
魏琉璃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陆靖庭发现魏琉璃一直盯着他的腿看,男人整个人身子紧绷,随手挥开衣摆遮住了大腿,沉声问,“你有何事?”
她一个女子,为何总这般肆无忌惮?
若非是两人相识才一个月有余,陆靖庭都会怀疑,魏琉璃是馋他的身子……
魏琉璃莞尔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答非所问,“阿缘,你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阿缘看了一眼陆靖庭。
陆靖庭已经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今日白天在青楼,他就险些失控,虽是因为当时闻到了香料之故,但男人心里很清楚……那一刻,他是真的想继续下去。
“下去吧。”陆靖庭心口一阵酥酥麻麻,还伴随着淡淡的闷热,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知和魏琉璃独处是一种煎熬,但他还隐隐期盼这种煎熬。
“是,侯爷。”
阿缘站起身,悄然退下。
正当盛暑天,门扇不宜合上。
屋内虽只剩下两人,但陆靖庭知道,外面的影卫对屋内的一切动静一清二楚。
魏琉璃很自觉,她将簇新的中衣放在了茶几上,直接掀开陆靖庭的锦袍下摆,然后蹲下身,拿着纱布要给他绑上。
陆靖庭的手忽然捏住了圈椅扶手。
阿缘以这个姿势蹲在他腿边时,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可换了一个人,同样的姿势就显得哪儿都不对劲了。
从陆靖庭的角度,垂眸去看。
美人蹲在他膝头,因为刀口在大腿上,她凑得极近,那张精致的小脸再稍稍往前几寸,就会碰触到他的小腹了……
“快些。”
“夫君,莫急,这事急不得,得缓缓来。”
陆靖庭,“……”
他是包扎伤口,又不是生孩子,为甚要缓缓来……
终于,魏琉璃做好一切直起身时,男人不动声色放下了亵裤,遮住了白皙的大长腿。
魏琉璃也是第一次细看陆靖庭的腿。
竟然……连腿毛都少见……
陆靖庭不明白她为何抿唇窃笑。
总觉得这小女子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还有事?”
魏琉璃一噎。
今日是她生辰,再者,她和他今天在青楼发生了那些事,难道两个人之前不应该更加亲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