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诸宜宫的位置较为僻静,附近恰好有一个小花园,适合谈话,于是宋湘宁就转了个方向,带着沈诀朝着那里走过去。
两人一路无言,沈诀没有说话,宋湘宁也什么都没问,但她心里却莫名地有一种感觉,她知道沈诀今日过来,要与她说什么。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微妙的气氛,慢慢走到了小花园里,宋湘宁率先走进凉亭里坐下,看着沈诀在她对面落座,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沈诀没有回答,而是把视线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他曾经送给她的那只手镯。
宋湘宁顺着沈诀的视线看过来,猛地把自己的手缩进袖子里,将镯子藏了起来。
但沈诀早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举动,也无非是在欲盖弥彰。
“公主既然还肯戴着这只镯子,为什么又要对我避而不见?”
“温琼瑜,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宋湘宁听了沈诀的话,不由得一惊。
他怎么知道温琼瑜来过?
但她转念一想,沈诀今日既然主动过来了,那就说明他一定是猜到了什么,毕竟两个人上一次在元宵节上见面的时候,还不是如今这样的氛围。
不管他是从何得知的,但既然他今日过来开口问了,那她便如实回答就好。
毕竟一直拖拖拉拉,也总归不是个办法。
宋湘宁伸出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划着圈圈,在心里组织了半晌语言之后,才缓缓开口:“沈大人。”
她对他的称呼,又一次从沈诀,变成了沈大人。
沈诀双手收紧,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宋湘宁偏头避开他的视线,接着道:“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再往诸宜宫里送任何东西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接受他送过来的任何东西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却下意识地把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这一项阻隔给忘记了,任由自己又一次沦陷。
他现在的官位虽然不算大,但他还年轻,以后还有不少的机会,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国之栋梁,她更不应该以公主的身份同他有任何的纠葛。
如果他又一次做了驸马,他们两人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从前的那个样子。
至少如今,他们就算不会在一起,最起码还留下了一些愉快的回忆,这样就足够了。
她不想到最后,他们又变成一对怨侣。
宋湘宁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要走,可沈诀却突然按住了她的手。
他掀起眼睫,直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担心的问题,可以解决呢?”
宋湘宁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他的这句话给吸引了过去。
他说她担心的问题可以解决?可他是怎么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就算他真的知道,这句话怕也只是空话。
驸马不能在朝为官,是历来的规矩,怎么可能会更改?
沈诀看着宋湘宁疑惑的面容,接着道:“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何会同意我到诸宜宫来找你?”
他说:“我找到铲除红月教余孽的办法了。”
红月教,一直是梗在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只要他们一日没有被除尽,皇上就一日不能睡个安稳觉。
上一次在南疆,朝廷的人虽然重创了他们,但是红月教的教主和长老却侥幸逃脱,那些刚加入红月教的教众不足为惧,真正让皇上忌惮的,还是那逃走的教主和长老。
只要他们还在,就难保红月教不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这一段时间,太子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们的去向,只不过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他们像是真的消失匿迹了,再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露过面。
但是找不到他们,却可以用方法把他们引出来。
宋湘宁一直紧张地坐着,听到他说到这里,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什么办法?怎么引?”
沈诀低头,将袖子里的两半长命锁拿了出来。
宋湘宁见状,惊讶地把两半锁拿在自己手上,问道:“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长命锁之前就有些破损,现在裂成两半,下面的铃铛也全部都掉了个干净,其中一半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裂痕。
沈诀轻咳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宋湘宁的问题,直奔重点道:“锁是我不小心摔坏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锁里面,夹杂着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写着的,只是一个地址,其他什么都没有写,沈诀并不知道这地址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据母亲所说,她捡到他的时候,长命锁就已经在他身上了,所以这一定是他的亲生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如果他顺着字条上面的地址找过去,或许能够得到关于他亲生父母的消息。
好在字条上面的地址离京城并不算太远,于是他连夜快马加鞭赶了过去,他原本以为,这里或许会住着什么人,能够给他提供一些关于他亲生父母的线索,可谁知他过去了之后才发现,这里只不过是一片破旧的民房,周围早就人迹罕至,地址上所写的院子,更是落满了尘土,堆满了杂草。
这地址既然藏得这么隐蔽,就说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于是沈诀仔细寻找了一番,在一间最不起眼的小房子里,发现了通往密室的道路。
密室并不算大,里面只有两个箱子,一个放满了各种毒药的配方,另一个,则堆满了金额巨大的银票。
他随便拿起一张毒药的配方看了一眼,就发现右下角的地方,画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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