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贱妇’,扯下皇帝尊严的挡布。
他走出门去,拔出护卫腰间的剑,当即要斩杀枉受自己宠爱的妃子,但看到她隆起的腹部,想到她怀着自己未出生的孩儿,他下不了手。
剑转指太监,他以为太监会跪下哆哆嗦嗦的求饶,谁知,那太监竟起身朝他走来。
“你这是要杀我吗?二哥。”
这句二哥,旁人叫不得。
皇帝眯起眼,看向太监。
直碾向前的战车,数不清自己碾碎了什么,这是皇权。
但人终究是坐在战车上面,人是有记忆的。
皇帝仔细的看着太监,几分相熟,几分脸生。
太监怕皇帝认不出,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葫芦。
一个很小的葫芦。
被摘下时还小,皮黄上留有一截藤。
看清葫芦上的刻字,皇帝一惊。
那是他刻的,那个时候,他还小。
像是一根藤上挂着无数葫芦,每个皇帝都子嗣众多。
为了权利,多的是兄弟相争。
但总有一些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