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
几乎是同一时间,城外大帐。沈奉君刚回身就察觉了异常,他惊呼出声。下一刻锋利的长剑已经架在他的脖颈上,稍有不慎鲜血横流。
那人略带警告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劝殿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在下手一抖,殿下这条命可就没了。殿下,也不想大仇未报,就血溅当场吧?”
“什么殿下?我听不懂,在下不过是这北襄军营里众多闲人中的一个,至于阁下说的殿下,恕我蠢笨,着实听不懂。”沈奉君说着手心不自觉的蒙上一层薄汗,面上却依旧强装镇定。
黑衣人收起了手中的长剑,附身到他身边,轻笑着:“殿下,这里可没有别人,你又何必装的那么像,放心!我可不是顾绥的人,殿下不必如此。”
“你、我凭什么相信你。”沈奉君恶狠狠的盯着他。
黑衣人轻笑着:“就凭我与殿下都是皇室之人,这一点就值得殿下相信。”
沈奉君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衣衫,轻笑着:“凡事总要拿出证据才是,铁证如山才算总不能你说是就是吧。”
黑衣人面对他的疑问似乎早做准备,他漫步来到沈奉君面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下一刻沈奉君整个人脸色大变,惊讶地说出那句话,眼神时不时从他身上扫过:“你真是父皇留下来的人,你为什么现在才找到我?你这么多天都干什么去了!”
话音落,只见那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有了主心骨,噗咚一声跪了下来,“请殿下恕罪,属下无能直到今日才找到殿下。”
沈奉君听到这句话早已经热泪盈眶,他扶着那人站起身来,“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你的出现让本宫觉得这么多天都没有白等。”
“这些天辛苦殿下了。”
沈奉君拍着他的肩膀,“不辛苦,如今本宫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你什么时候带我走?离开这个地方,这儿我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
黑衣人闻言脸色略显迟疑,“殿下……这,属下还不容易才潜进来的,殿下这件事还带从长计议。”
沈奉君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望,“没事,本宫愿意等的,从长计议,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多谢殿□□恤。”
眼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沈奉君慢步来到书案处从层叠的书卷里掏出被掩盖的匕首,当指尖触碰上匕首的那一刻,他眼神变得冰冷,还真以为他如此蠢笨。在这北襄军营里东濮的人在有本事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真当顾绥是摆设吗?更何况他父皇……可没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他嘴角扬起一抹渗人的笑意,顾绥你也太小看我了,本宫可不是你轻易能算计的。他道:“你过来,我这里有一封信麻烦,你帮我跑一趟西陵皇城。”
此话一出,果然大帐外的人坐不住了。顾绥的手指几乎是要嵌进皮肉里,他就知道沈奉君这个人不老实,他给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准备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