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一副洗耳恭听姿态整理着褶皱的衣衫,此时的他自然以为是赵均饶在挑拨离间,毕竟如今的他像极了强扭之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朕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听你在这胡扯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赵均饶将伤口掩盖,饶有趣味的望着他,“陛下,你还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沈姜次一样,一样让人觉得讨厌。不过,这似乎都不重要了。”
顿了顿又道:“陛下,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与沈姜次是来到东濮之后才初见的吧。”
谢砚:“你知道?”
赵均饶:“我当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而且、陛下,沈姜次从来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北襄,一个针对任何人的局,在这个局之内,有的只是棋子和蝼蚁的区别而已。”
谢砚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均饶:“陛下不要着急,我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这个地步,那么这一切我自然也会交代清楚。从陛下入东濮起,这个阴谋就已经开始了。陛下以为一切为何如此凑巧,为何你们两个人的相遇就这么、不一样。如今回想起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经他这个一说,谢砚心中的疑惑不断升起。
赵均饶继续道:“不对,不只是这样,从北襄对东濮发起战争开始,就正中沈姜次的下怀。沈姜次他出身卑微,身负不详,自幼被困在相国寺按照明夕帝对沈姜次的态度他老死相国寺都是可能的,东濮无可用之人,可为什么就是沈姜次被众人注意。当然是有人推动的,沈姜次他算计着出了相国寺,他放出消息,算计着和你相遇,你猜,他下一步要算计什么?”
谢砚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疑惑,可是他脸上的态度还是如今坚决:“你,何时也学会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赵均饶笑着:“下三滥,我?呵呵,相比于沈姜次我可是高明了不少,你以为一切到此为止了吗?不,这才刚刚开始,谢砚你是北襄的皇帝,可在东濮你就是一个小丑,我猜,你在沈姜次奔波不已吧。明夕帝不愿意你见你,周围的人不愿意理会,这才是对的,因为他们帝很清楚沈姜次的真实面孔。如果我没猜错的吧,你是不是还在因为害了沈姜次下狱而愧疚吧。我的陛下,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沈姜次是何等的老狐狸,他会不知道你要算计他,不!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跳梁小丑,你我都是。”
赵均饶看着他平淡的脸色,又给他一击重击,“陛下,非要我把这一切都说清楚吗!沈姜次算计遇见你,算计着你靠近他,算计着我暗杀你,算计着你们之间的关系,当然原因也很简单,他想算计你的心,想要让你爱上他,想要借你的势力,想借你的手,替他扫清一切障碍,想要看着我们自相残杀,而一切大功告成后,所有人都是满手血腥,损伤惨重,而他到时候便是正义之士,堂而皇之的接受我们这些棋子为他打下的江山。”
“说够了没有!胡言乱语。”
谢砚冷着一张脸,双眉微蹙。
赵均饶看着他的脸,越是风平浪静的水面之下,越是如波涛般的暗流涌动。
他的瞳孔渐冷,身子周围也涌上来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气氛,谢砚大步离开的破庙。
一拥而进的侍从,在身后宣泄着。
谢砚大步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