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陛下,龙体可无恙?”
“陛下,臣……”
卿大夫们一看梁错醒了,一个个立刻开始表忠心,和梁错昏迷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梁错高烧不退,面色苍白无力,沙哑的打断他们的阿谀奉承,道:“都出去。”
“这……这……”卿大夫们你看我我看你。
梁错冷声道:“还要朕说第二遍么?”
“敬诺!”卿大夫们纷纷退出路寝殿太室,因着他们都曾接触过高烧不退的梁错,所以今日谁也不能离开路寝殿,需等明日梁错的疫病排查出来,这才能决定这些卿大夫的去留。
寺人引导者卿大夫们在路寝的偏殿下榻,一时间,彰显天子地位的太室之中,只剩下刘非与梁错二人。
梁错还躺在榻上,他的眼神微动,沙哑的道:“刘卿,你不怕么?”
刘非自知梁错在问甚么,反问了一句:“怕?敢问陛下,臣需要惧怕甚么?”
梁错道:“疫病,此时朕发热,你难道便不怕,朕害的是疫病,会将病气过给你?”
刘非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淡淡的道:“陛下害的是甚么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需要有人侍疾,既然陛下身边没有可以侍疾之人,那臣身为冢宰,自然当人不让,无可推脱。”
刘非说得十足好听,尤其梁错正被病痛折磨,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自己害的并非疫病,只是普通的发热,因此梁错听到刘非这般说,心窍中陡然升起一股暖流,冲向四肢百骸。
刘非对上梁错微微波动的眼神,他清楚的很,长得很好看,胸很大,腿很长的小奶狗,又被自己感动了。
刘非趁热打铁的道:“陛下嘴唇干涩,想必是发热口渴,臣侍奉陛下饮水。”
他将温水倒在羽觞耳杯中,端到太室的软榻前,梁错侧身撑起一些,就着刘非的手,饮了两口温水,温暖顺着喉咙,一直蔓延至腹中,那种暖流又扩散开来。
“陛下小心,慢慢躺下。”刘非扶着他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