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捏着那张遗书,微笑的垂首看向南赵使者,道:“看来……船贸的三分让利,你们南赵是让定了。”
梁错冷声道:“将意图杀人灭口的南赵使者押起来。”
“敬诺!”
丹阳卫立刻行动,将惨叫的南赵使者押解带走,一时间圄犴中只剩下屠怀佳无法平息的咳嗽声。
梁错瞥斜了一眼屠怀佳,道:“屠怀佳,如今你对南赵可存有一丝幻想?你可知罪?”
屠怀佳咳得面色通红,无力的瘫跪在地上,沙哑的道:“我知罪,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屠氏无关,只求不要祸及屠氏,无论陛下如何处置,我都心服口服。”
“佳儿!”屠怀信想要拦住他。
“报——!!”
一个丹阳卫快速冲入圄犴,身后跟着司徒署的卿大夫。
司徒署的官员咕咚跪在地上,行大礼哐哐叩头道:“陛下——陛下!十万火急啊!珠青坊出……出现了疫病!”
“甚么?”梁错的脸色瞬间落下来,呵斥道:“司徒署不是说疫病没有扩散么?”
“是……是这样……”司徒署的官员战战兢兢的道:“发症的百姓,是、是街坊的酒馆小厮,似是……似是之前给那些南赵人送过饭食。”
酒馆!
刘非心中咯噔一声,酒馆人流量非比寻常,这几日必然接触过其他人,倘或疫病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屠怀佳挣扎起身,激动的道:“让我去!我知晓这种疫病,虽严重,但若及时救治,并不是全无希望!让我去珠青坊!”
“可是……”屠怀信担心的看向屠怀佳。
屠怀佳道:“没有甚么可是,我本就是罪贼,倘或、倘或我也染上了疫病,正好……正好死得其所。”
梁错还有一时犹豫,刘非拱手道:“陛下,事态紧急刻不容缓,臣愿为屠怀佳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