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猎鹰留下的踪迹,一路策马奔出城外,上了九通山,直至到了一处山壁前,猎鹰的标记断了。
这山壁平平无奇,两人在山壁上摸索一会,发现一块被伪装成寻常碎石的机关,反复尝试多次,最后终于找到了打开的方式。
左旋三下右旋两下后,山壁上开出一个洞口。
崔韵时要先行进入,薛放鹤拉住她,示意让他先走进去探探路。
崔韵时同意,在他之后踏入洞内。
洞内十分宽敞,马匹都能随意通行,他们便将马拉了进来。
崔韵时就是在这时听到马蹄踏过积水,水花飞溅的声音。
她警惕地回头,却发现来人居然是谢流忱。
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不好,眼瞳不再如往常一般清透,反倒泛着种怪异的黑,仿佛某种理智几近于无的野兽。
崔韵时往他的左手看去,只见他被箭贯穿的掌心只草草包扎了一下。
这就解释得通了,寻常人被活生生地射穿手掌也要哀嚎不止,更别说他这般身骄肉贵,怕痛怕得要命的人。
他还能维持着仪态,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崔韵时已经十分佩服他装模作样的功夫。
虽然她很不想见到他,可他负着伤也要紧追不舍,应当是有有关薛朝容的要紧消息要告诉他们。
薛放鹤也惊讶道:“谢兄怎么来了?”
崔韵时没说话,和谢流忱相关的事,若非必要,她实在不想多说一句。
夫妻六年,说厌恶,说怨恨,还是该说失望,或许都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复杂感受。
薛放鹤刚要踏出去,脚下忽然踩到一个会蠕动的东西,他担心是蛇,往左边一弹,对崔韵时喊道:“小心。”
他的身体压在山壁上,不知又误触了什么机关,洞口合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