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一色 也稚 1751 字 2023-08-20

南晴眼睫一跳,忙道:”没有!哎呀你说什么呢!宝姐也说没有的,有人看见叶总摔门就走了。”

“哦。”庄理觉得缓过来一点了。

“我跟你提这事儿其实就是想说……收敛收敛,差不多得了。今天是小万,是费总的人,明天呢,张三李四无处不在。没几个男人是柳下惠,我不在乎高培安偶尔野一回,你能不在乎吗?”

沉默片刻,庄理看着南晴说:“我觉得烦——我是说这些事情,这些女人,叶辞。你说的对啊,他是叶辞,可我要是差不多得了,做个阿谀奉承他的女人,他会马上就失去兴趣。”

“也不是这么说的,你能跟他犟,是因为他乐意让你犟。”南晴说,“你信不信我像你这样,高培安不出一个月就让我滚蛋。”

庄理低头,说:“对,他为什么不让我走呢。我不想幻想了,可又没法儿不去想,我会觉得他好爱我,他可能只是不晓得如何爱……可这种话说出来都好笑,哪有人不会爱,超英电影里的反派么?得多畸形的环境才不会爱。”

她们就是在不幸福家庭中长大的孩子,有多渴望爱,就有多知道爱到底是怎样的,她们是世人眼中的捞女、二奶,只晓得金钱,可她们在每一餐饭、每一张床上给予的可比那些道貌盎然的吝啬鬼情真意切得多。

叶辞出身优越,有过一段婚姻,至少婚宴是轰动的,还有一个女儿。是的,他能够给予女儿安稳的爱。他理应懂得爱是什么、如何去爱。

南晴说:“但看起来你也没有很多的感情,你俩站一起,有时候给我好登对的感觉,有时候,又觉得假得腻死人。”

庄理掐灭烟自烧完的烟,蒙住眼睛,“我一点不能表现。可是南晴,我觉得我撑不住了,哪怕一点点,我想得到回应。”

南晴叹气,“那会儿你说要走,现在又说撑不住。我真不懂你,做什么事都逻辑条理清晰,打定主意就不改变,怎么到感情的事情你就这样稀里糊涂了。”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你做过吗?”

“我不会,你总会啊!”

“爱一个人就是人生最后一道大题。对很多人来说可以不做,但我不能不做,不考到满分这张卷子就和零分没差。”

寿喜锅热气飘香悬吊的灯盏,火烧锅底,浓汤滚了一次又一次。

南晴怔然不语。

“小理,那你说的满分,是什么?”

“一个家,我们都想要的那种家。然后会有小孩,我会给她好多好多爱。”

作者有话说:

进入第三卷,说两句废话。两个人成长环境、所受的教育和思维方式差别巨大,导致看问题的角度和层次是不同的,所给的、所需的爱的语言也不同。

第五十八章

走出寿喜锅店,热气被夜晚冷风一吹而散。庄理裹紧薄外套,南晴才想起有东西落在隔间里了,赶忙进去拿。

再出来时手里拎两盒礼品袋,她塞给庄理,又把吃饭前一番话重复了一遍,活血滋补美容养颜。一位做代购挣私房钱的姐们儿从澳洲什么天然工坊背回来的,吹么是吹得入乡随俗本土化了,效果绝对不夸张。

庄理知道是不太正规的假洋货,但南晴相信这个产品,心意是真的,便笑着收下了。

南晴因为感冒没有喝酒,就开庄理的车送她回去。路上讲八卦,又提到那晚别墅豪赌的事情。

费清晖临时离开,是因为出了一些麻烦事。南晴说不是每个找上费总的人都像高培安这么规矩的,故去的表妹虽然家里是承包工程的,有点小钱,但有乡下有一帮扶不起的亲戚,原先吃表妹家,现在就盼着讹费总。

“费总都要帮吗?”庄理诧异。

“高培安说的,费总原来跟表妹谈婚论嫁了,但是嘛……费总家里肯定不答应,就一直拖着,拖到人出事了。费总和家里关系也不好了,现在就仰仗叶总做一点事情。”

南晴叹气,“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唷,叶总年纪轻轻抗这么多事,没日没夜的,没病也要熬出病了。”

庄理心下幽幽的。真情假意,人性之复杂,不能凭三言两语就下判断。

进门时有些紧张,发现屋子里没人,庄理既松了口气可又感到忧虑。

好几日了,见过傅律师后,庄理尝试和叶辞说不要股份,可叶辞听也不听她说话。

他什么时候会说托福的事情?

会像从前一样把她按进浴缸里,说“休想我放过你”?

庄理不愿逃避下去,深夜拨出叶辞号码,可用户忙。向张秘书打听,才知道叶辞这几日不在北京。

“去哪里了”在出口之际变成“好的”,管他去哪里,审判总要来的,来得迟一点不好吗?

周日早上,庄理按预约安排去上了网球课。状态不佳,瞬间的走神导致摔地擦伤,于是难得发一则朋友圈动态,说今天网球教给我的事就是不要停下。

过了好一会儿,傅律师评论朋友圈动态:你在哪里打?

虽然之前分别得不甚愉快,但后来傅律师主动表示歉意,几次因正事联络下来,庄理也觉得那次确是彼此有一些误会,没再当一回事。

今次得知傅律师是一个网球爱好者,一周至少也要打一两个小时,庄理客气地说:“有空一起打球。”

择日不如撞日,傅律师说下午和球队有一场非正式比赛,来玩吗?

庄理说今天不行啦,“一会儿要去接叶总女儿下课,晚上还有点事。”

对方停顿了片刻,说:“好的,下次再说。”

切出对话框,看见置顶一栏有了新消息。

叶辞:“今天瑾瑜生日。”

庄理换了衣服走出训练场,回复:“你回北京了吗?”

那边没声儿了,这段时日以来他们即使讲电话也这般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