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饿了?”
庄理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叶辞说:“陪瑾瑜吃了一点,知道你没吃,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换庄理惊讶了,“你做?”
“还是说你要先吃。”叶辞微微叹气,松了松领结,就要迈步往厨房去。
手指被轻轻勾住了。他回头,弯起唇角问:“怎么,舍不得了?”
庄理没好气地笑,“那我要先吃。”
叶辞一顿,凑到她耳边,颇恶狠狠地说:“没事儿,你先吃,我再吃个够。”
庄理惊呼,“下流!”
叶辞却是在她脸蛋上轻轻一捏,拂袖走向厨房。
庄理亦步亦趋,“你要做什么?其实可以叫餐的,太麻烦你了。”
“话多。”叶辞脱掉外套,解下领带,然后挽起袖子从壁橱中取出锅碗器皿。
“你说了好几次了,可我话哪有很多啊,在你之前从来没人嫌我话多的。”
“有个词叫祸从口出,不是非得说给别人听的话最好不要说。”
冰箱里有叶辞让人提前准备的材料与酱料,片刻功夫光洁如新的大理石料理台就摆地满满当当、整整齐齐。
男人袖子挽到手肘前,露出流畅紧实的线条,腕上带了一只银色的表,他和瑾瑜一样把昂贵的东西当玩具。
他开始洗菜、切菜。庄理提议帮忙,他说需不着,你安静待着。
集成燃气灶上架一口直筒锅和一口平板锅,烧水的同时炒酱料。他要做意大利面。
整个过程十分安静,叶辞只偶尔让庄理帮忙递一下胡椒罐子或玫瑰海盐。庄理只递东西,也没说话。
明显感到他愈来愈放松了,就好似被袅袅上升的水蒸气吹柔和了。她想他平时一定有太多虚与委蛇、谨慎的承诺、哄女儿的话,所以才需要静默。
庄理缓缓走近他,拽住他衬衫衣摆。
“怎么了?”叶辞笑说,“有这么饿么,等不了了?”
然后他感觉到腰被环住了,人轻轻挨着他的背,最后脸也贴了上来。
叶辞双手不得空回应,问“怎么了这是”,语气却很温柔。
“我知道你不需要。”庄理小声说,“叶辞,我就是好开心,有人陪我过这个夜晚。”
叶辞将女孩揽到身侧来,瞧着人一双桃花般的眼睛说:“是有人,还是有我啊。”
庄理抿唇笑,“有你。”
叶辞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将做好的蘑菇奶油意面装盘,“端出去,等着。”
饭厅陈设也全然变了,黑桃木椭圆长桌换成了一张至多只能坐三人的小圆桌。桌上放了一盏奶油色的意大利手工品牌灯盏,球状般的圆弧让这一隅空间的线条具有了律动。
庄理欣赏之际,叶辞端着两杯咖啡过来了,盛在有浮纹的黄色玻璃杯中。他做了拉花,把一杯画了不知是小狐狸还是猫的咖啡放在她跟前。
“谢谢。”
“吃吧。”
庄理尝了一口咖啡,卷起意面吃。叶辞手艺很好,但她只是夸赞了一句,没有追根问底是怎么练就的。
她不知道这是否是阅历给予他的,她不过说了一句好开心,他就懂得,她为什么要他停下来,为什么要吃饭。
一个庸俗的、平常的但对她来说很难拥有的新年夜晚的约会。
诚然,对于投资人来说一切是要讲求回报的。
初看没什么的特别的,庄理几次盛装叶辞都看过了,然而在小桌两端对坐着,蛋黄色灯光与顶上的暖白光双双映照她,那墨绿衣裙衬得肌肤胜雪,翠玉耳垂晃动着嫣红的唇,她垂眸时长睫毛在眼下透出浅浅的影,抬眼对上他视线,忽然一笑,令人喉咙发涩。
在庄理擦拭了嘴唇,即将端起咖啡杯时,叶辞拢住了她的手背,一把将整个人带起来,然后捧起她的脸颊。
他唇上的咖啡香气从翕开的贝齿间荡进来,她像是要品尝刚才没喝到的那口咖啡一样回应。慢慢地,就在她兀自入迷时,他抽开了。
落在她唇角、下巴上,他和着那翠玉耳坠舔-吮她的耳垂,冰凉的玉被捂得发烫,也碾她神经。微张唇,翠玉被他压过去,上拂到耳廓,忽又落下来。
“叶辞……”庄理不由自主仰长脖颈,想找一个依扶,可双手伸出去够不到墙壁,只有他的身体。她环住了他的背,接着又勾住他的肩膀。
脸上凌乱的发丝被他拨开,他嗅着香气找到她的脖颈。他啮着衣裙兜领将衣裙往下带,细带从肩膀滑落,青绿色的细纱笼住她,却根本罩不住,饱满到溢出来,小小的蔷薇蕾丝刺绣遮掩,可他知道在哪儿。
隔着细纱与蕾丝,像是磨砂膏一下又一下蹭着那儿。又是暖和的、温热的,要将其融化似的。一颗初夏的樱桃,浸润了艳阳与露水,愈尝愈甘甜。
蓦地,叶辞按住庄理的脑袋,让人屈身,让人跪地。她从贝母衬衫纽扣看上去,眼底慌张被他一览无余。
容不得拒绝。
不很舒适,可她唇边沾的晶莹液体使得她看起来是那么情-色,冷冷的一张脸配上这副表情,就像一件明明让人觉得亵玩,可从交易商到收藏家都要头头是道讲精神性的艺术品。让人着迷。
叶辞不是那种凭借天生便只顾那物的男人,很多时候比起生-理性快-感,感觉上的快-感更令他愉悦。
不过,他也不是无论如何都得照顾女人感受的应召公关。初回留下好印象,这一次他只想酣畅淋漓地做个够。
叶辞捞起庄理,将她推倒在藤编椅子上,将一袭墨绿色拢上去,根本无心欣赏。清楚前-戏不够,他还是温柔地、缓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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