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在身下褶出藤编细格的痕迹,蝴蝶骨硌在椅子背沿上产生轻微的痛感。但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只剩下灭顶的感觉。她闻到愉悦的甜腥气,他们所制造出来的,他们同样汗津津、湿漉漉。
庄理此时的情-色感又是另一种,眼神迷离的、无可救药的、堕落中的女人。好像一幅杰作,作画的不仅是叶辞,也有她。
椅子湿得不成样子了,犹如一滩水倾倒上来。叶辞就在这样的椅子上坐下,把庄理抱在怀中,托举而动作。
后来椅子也倒下了,也摔落一只瓷盘,他们在餐桌边沿,在墙壁上,在柔软的地毯上。
口腹欲,到底下的欲-望,谁说一起吃宵夜不是一种隐喻。
手机振动了好几回,没有谁注意到。直到在即将攀顶的刹那,庄理的手机也响了。
“电话……”庄理喘着气说。
“不管。”
叶辞拽着庄理的头发把人拽疼了,只好松开。手沿脊背滑下来落在她的疤痕上,他肆无忌惮地说:“玩这么疯?”
庄理趴伏着,没好气地说:“小时候嗑伤的。”
“多小啊,这么长条口子。”
庄理“哎”了一声嫌烦,没气力说别的话。
过了会儿叶辞俯下身,亲着她耳朵说:“这多不好看啊,做了吧。”
“你是说激光做掉还是指文身?”
叶辞轻笑,声音落在耳朵里,比亲昵还让人心痒痒,“你这估计有点难做,实在不行文身吧。文个什么?”
庄理没答话。
叶辞也不再问了。被手机铃声冲散的感觉很快回来,他们浅浅到顶,迅速落地。
他们分开来,恢复神智的庄理感觉到羞耻,不知该往哪儿去。叶辞拿纸巾作了处理,把衬衫披在她身上,让她去卧室的浴室。
他拾起所有的衣物,也走了过去。
隔着玻璃门与防水帘,庄理在里面冲洗,叶辞坐在马桶盖上吸烟,总有点儿不够尽兴的索然之感。
手机振动过了,叶辞才反应过来。看见几十通未接来电,家里座机、管家、谢秘书……甚至还有万以柔。
他忽然感到紧张。拨回给谢秘书,一下便接通,对方说:“叶生,你在哪边?叶小姐不见了。”
庄理闭着眼睛,仰脸任莲蓬头的水冲下来,忽然听见一声砸玻璃的声音。
忙掀开防水帘,探头出瞧,她看见他只手抵在玻璃镜面上。
“操。”
她第一次见他情绪失控。
作者有话说:
缺失
第二十七章
叶辞抬头,盯住庄理看了那么一会儿,冷冰冰的审视。隔着玻璃门,庄理被看得发憷,“……怎么了?”
喉结微微滚动,可他没出声。他从架子里拿起一卷浴巾,拉开玻璃门,将浴巾抖落开裹在庄理身上。
“去卧室,睡衣和别的你自己找一下。”叶辞把庄理轻轻推出浴室,合上高而厚重的木门。
隐约听见冲水声响起,庄理攥着浴巾角,赤脚往前走去。
浴室出来就是一张床,再望过去是落地窗玻璃,视野开阔。床位摆春凳,偏斜过去有一扇嵌合在墙壁中的门。
庄理猜想那是衣柜,走过去推开了门。甬道里的灯一下亮了,是一间衣橱,从叶辞说的睡衣,到衬衫、长裙、西服套装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内衣。首饰盒里有几对耳钉,看起来还没添置完全。旁边就是梳妆台,柜子上放着好几套大牌的护肤品。
如果说浴室里的卸妆膏套盒不算什么,看到这些,应该会有女人觉得他这样做好贴心的。可才紧密的结合过,心里的余韵还未消褪,庄理隐隐感到酸涩。
她挤出一个笑容,穿上睡裙开始护肤,最后开始抹身体乳。
穿戴整齐的叶辞出现门边,过来拿起一瓶护肤水胡乱擦了两下,对镜中的庄理说:“我出去一趟,乖乖在这里等我。”
叶辞离开了。寂静而陌生的空间,庄理注视窗外的海港,想着,应该是这样的吗?
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看见来自谢秘书的未接来电,她忐忑地拨了过去。
电话占线,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谢秘书开口便说:“庄小姐,抱歉打扰了,叶生已经赶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发生什么事了?”
“叶生没有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知道。”
“一点点都不能透露吗?关于公司或者万家集团的事?”
谢秘书静默片刻,说:“叶小姐不见了。”
庄理一怔,惊诧道:“不见了?!”
“现在还没办法确定是失踪。”谢秘书谨慎地说。
凌晨三点钟,一直以来照看瑾瑜的用人就说人不见了。而且还是因为今晚用人们休息得晚,想说小小姐没有叶先生陪伴,万一半夜醒了闹情绪,才去看看的。
庄理蹙眉问:“没有监控吗?安保措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