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费力摸到手机,给邢牧打了个电话。
邢牧进门,一看到里面的情景,顿时乐了,“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吧。”
江蔚本来想把贺誉就近安置,醉成这样,估计走路都费劲。
结果邢牧义正言辞地拒绝,“妹子,不是哥不放你,主要今晚没有空房间,就你脚下这间房都被人预定了,半小时后就来人,你赶紧带他走,给人腾地方。”
江蔚哪能听不出这是邢牧的借口。
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直接走人。
她就不信邢牧还能把贺誉丢出去不成。
偏偏贺誉喝醉之后跟个无尾熊似的扑在她怀里。
不管怎么商量他都不听,拉都拉不开,就非得抱着她。
江蔚累得气喘吁吁,不想说话了。
邢牧最后发善心,叫来两个服务生,帮着江蔚把人送到了停车场。
好不容易把贺誉放进了后座,他依然死死拽着江蔚的手腕。
江蔚头大,耐着性子在门边说:“你松手,先躺下,我去开车。”
贺誉抿着薄唇,双眼迷离地看着她,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江蔚忍不住侧身问邢牧,“他到底喝了多少?”
邢牧单手插兜,看热闹不嫌事大:“红的、白的、啤的,他都喝了,你问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