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宋佩瑜多厉害啊,不仅能让皇伯和父王赞不绝口,还能将她皇兄哄得如此妥帖,皇兄那么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对宋佩瑜说是百依百顺都不为过。
但凡宋佩瑜肯将放在她皇兄身上的耐心与好脾气,放在她身上些。
也不至于她每次看到宋佩瑜,感觉都像是见到了东宫小学堂的老师。
虽然不至于怕宋佩瑜,却总觉得宋佩瑜身上有种别样的威严和冷漠。
亏得父王还想将她许配给宋佩瑜。
她才不要!
想想与宋佩瑜一同生活后,可能会有生活,大公主就觉得异常枯燥无味。
大公主献宝似的将怀里捧着的盒子打开给重奕看,“皇兄你看,我又做了两个荷包给你换着戴!”
正准备悄悄溜走的宋佩瑜闻言,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腿,也将视线放在了盒子里的荷包上。
这次的荷包起码在颜色上,比上次嫩粉色的那个荷包更适合让重奕戴出门。
一个黑色为底,上面绣着祥云。
一个青绿色为底,上面绣着绿竹。
只是那绿竹上的针脚,分明就是上次安公公特意给宋佩瑜指出来的苏绣。
宋佩瑜眸光转深,视线在大公主期盼的脸上扫过。
安公公不会骗他,因为没有必要。
已知大公主不会苏绣而惠阳县主会苏绣,而且新年时,大公主送给重奕的荷包,上面的香味也与惠阳县主送到东宫的香囊香味相同。
前日在假山中听见重奕与惠阳县主的对话,饶是宋佩瑜再怎么细致聪慧,也觉得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
但是有一点,宋佩瑜却很清楚。
惠阳县主喜欢重奕,有想成为太子妃的意愿,不然不会特意强调楚国使臣与灵云公主会满足于太子侧妃。
可是宋佩瑜如何都想不通,惠阳县主为什么能表现的像是已经将太子正妃的位置收入囊中似的。
宋氏已经决定放弃东宫太子妃的争夺,若是有选妃,也是推些旁支女孩应付了事。
以永和帝对穆氏和穆答应的仇恨,穆氏从一开始就没有竞争太子妃的资格。
就算吕纪和误会他与重奕的关系,已经不想推亲妹妹入‘火坑’了,吕氏却不会放弃支持‘吕成林谢’的其他女孩。
之前永和帝后宫风光一时的林德妃,就是被吕成林谢共同推上德妃的位置。
在太子妃的竞争上,崔氏基本没什么话语权,甚至还不如吕成林谢的姑娘。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惠阳县主想成为太子妃,除非长公主不顾东宫与朝堂的稳定,一意孤行的要求永和帝下旨册封惠阳县主为太子妃。
但长公主在皇室地位非凡,永和帝与肃王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长公主,长公主完全没有必要用重奕太子妃的人选巩固自己的地位。
从长公主往日的表现上来看,也是将重奕看得最重要,其次是大公主,再往下排,才能轮得到惠阳县主。
宋佩瑜不相信,长公主会毫无预兆的在重奕的婚事上性情大变,突然将惠阳县主放在第一位。
惠阳县主的底气究竟是什么?
宋佩瑜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却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重奕看了眼木盒里的荷包,没跟上次似的,直接将荷包拿出来系在腰间,而是点了点头,伸手去接木盒。
重奕的动作头一次没有宋佩瑜快。
他刚伸出手,木盒已经到了宋佩瑜手中。
面对重奕突然犀利的视线,宋佩瑜笑了笑,顺手将木盒又递给了安公公。
谁都没注意,宋佩瑜将木盒递给安公公前,手腕抖了几下,正好让青绿色荷包上的绿竹处于盒子正中央的位置。
安公公正要夸奖几句,低头就看到了绿竹的绣纹,他满脸惊喜的看向大公主,连声道,“恭喜公主,公主终于学会苏绣了。”
大公主闻言非但没露出高兴、得意的表情,脸色反而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硬,她慢吞吞的转了下眼睛,抬着手往重奕眼皮子底下伸,软声撒娇,“多亏了惠阳教我,可是苏绣好难学啊,你看我的手指。”
重奕低头,视线落点却不是大公主有明显针眼的手,而是大公主难掩心虚的眼睛,“那你也没学会。”
大公主越来越僵硬的表情彻底凝固。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反驳,最后却还是放弃了,低下头小声道,“但是苏绣真的很好看,只有绿竹是惠阳帮我,其他地方都是我自己绣的。我们又不会出去瞎说,这件事根本就不会传出去。”
越解释,大公主就越是觉得委屈,忽然抬起头狠狠的瞪了安公公一眼,回过头时,眼泪已经顺着鼻翼落到了下巴上。
可惜安公公自从发现自己说错话后,就半垂着头立在原地,没给大公主任何反应。
重奕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塞到大公主手里,低声道,“别哭了”
重奕不说话还好,他说话后,大公主反而哭的更厉害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争相落下。
宋佩瑜悄悄退后两步,立刻被重奕发现。
重奕马上转过头,以目光锁定宋佩瑜,暗自警告宋佩瑜别想偷溜。
宋佩瑜却有恃无恐,勾了下嘴角,施施然的给重奕弯腰行礼,然后脚步轻快的离开花厅,径直离开东宫。
大公主越哭越凄惨,大有要将花厅房盖都掀开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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