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中秋佳宴令许多大臣元气大伤,因太子与皇后所涉之事,太子府均被连坐,昔日繁华的太子府如今人去楼空,凡是撇上关系的尽数打入了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与俪妃形影不离,腻了一阵,方才好说歹说得空与秦挽与祁封钰见上一面。
俪妃叹了口气,劝诫祁封钰:“钰儿,挽儿,此次虽历次大难而过,但以我之见,皇上身为一名帝王,还是对钰儿你的有些作为有所不满的,毕竟他是个皇帝,在位这么多年的皇帝,帝心难测,万事还是多加小心为上。”
秦挽听闻,道:“母妃说的有理,古来帝王最易猜忌,你看太子乃是他的亲生儿子,此番大错,但皇上毫不留情地处以死刑,而非其他罪责,也是舍得。”
祁封钰嘴角微扯,“你们说的我都知晓,我会注意的,经此一事,朝中大局都尽数变了,还需要好好整顿整顿,接下来我有的忙。
“那钰儿你且去忙去,我让挽儿陪我再去下大牢。”俪妃眸光深远,似是在回忆什么。
祁封钰道:“那孩儿便为母妃安排。”
秦挽亦是颔首,婉声道:“安排什么,也勿须多言,你且去忙去吧,我陪母妃去去便是。”
“好吧。”祁封钰在两人的劝说下只得先行离开。
秦挽懂俪妃的心思,与自己的丈夫、儿子分隔这么多年,全都是因为李姝芸的嫉妒,俪妃总是怨恨的,凄苦半生,每日在念想与纠结中度日,她的心已然伤痕累累。
“挽儿,我们走吧。”俪妃的声音在秦挽听来,有些冷意。
两人出了王府,驱车到了大牢,很是顺利地便进了大牢。
大牢自古都是关押犯人之地,尤其是皇宫中的死牢,那更是阴暗漆黑。
秦挽是第一次进这死牢,幽暗的烛火熊烈地燃烧,仿佛恶鬼一般妖冶,空气之中弥漫着奇异的味道,有铁锈的味,有潮湿的味,有血味,各种味道交杂在一起,令人有些难以忍受。
方进入死牢的大块空地,中间则摆放着各式刑具,有的已经染上深褐色的血,有的则似异常光滑锃亮,一看便都是常年在用的家伙,不知吸食了多少人的血,才呈得如此血逆。
秦挽有一次深刻意识到身为一个帝王的权力,皇上即便对俪妃宠爱有加,对祁封钰关怀备至,但前提是并未威胁到他的帝位。
秦挽将一袋香囊递予俪妃,让其戴上,让微微皱眉的俪妃眉眼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