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中年男子完全出了门,秦挽一边喝药,一边对妇人道:“无事,我休养好,自会离去,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秦挽知晓自己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位妇人按年龄,按面容,再看刚才那位中年男子的说辞以及她的反应,这位妇人应该就是北祁当朝失踪多年的俪妃,祁封钰找寻了多年的母妃!
这么看来,俪妃当年必然未死,可为何不回宫,为何抛弃年幼的儿子,到如今也不曾回去找祁封钰,只怕另有原因。
秦挽心下纠结,是表明身份还是假装不知,她踟蹰不定,俪妃如此之久不现身于世,必然有其原因,可祁封钰多年寻母之心切与煎熬难耐,她也心中知晓。
思来想去,秦挽决定还是将此告予俪妃。
俪妃接过秦挽喝完的药碗,细心地帮她擦拭了嘴角的药汁,“你且放心歇下,待到身体好了再走,我看你衣着不错,想必是权贵人家的子女,定有人寻你,也莫要人急了。”
秦挽默不作声地望着俪妃的一系列动作,眼神莫测,终于道:“那你呢。”
俪妃的动作蓦然一僵,继而笑得温和,“我啊,是个拖累。”
语气很慢,夹杂一丝无奈,秦挽能明显地看到俪妃眼眸中的淡淡水光,泛起无边的思念。
俪妃没待秦挽接话,似是与秦挽说,似是自言自语,又重复了一遍:“我啊,就是个拖累。”
“可他念你寻你多年,每日饱受孤家寡人之痛,自小遭受他人欺凌,无奈装疯卖傻,你忍心吗。”秦挽一字一句地道,语气虽无责备之意,可这话直直地扎进俪妃心里,只叫她心中一痛。
“你,你是谁。”俪妃面色一慌,有多少年未有人如此与她说那些她心中触不得、不敢想的人与事。
俪妃第一反应是皇后又派人来了,可这姑娘如此说道,又似是不是皇后的人,不过人也与秦挽分开了远了些。
秦挽见状,将语气放柔道:“我是秦挽。”
还未说完,就见俪妃大惊失色,“秦,秦,你是秦家……”
“听我说,我虽是秦家之女,不过并不受宠,如今已嫁予您的儿子,祁封钰为妻。”秦挽终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不知俪妃是何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