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尽管放心,皇上今日已经醒来了,之前,皇上中了其中名刺客剑上的毒且那毒性剧烈,那时太医院的太医们难以诊治,所以只能一拖再拖。”
秦挽还没说完,便被着急的俪妃打断了话:“太医们都治不好?!那,那皇上又是怎么好起来的?!”
秦挽了然一笑接过俪妃的疑问继续说道:“臣妾曾习得医术,幸好恰会解皇上的毒,臣妾不才,于是便由臣妾接手来医治皇上了。如今皇上已无大碍,体内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残毒,但日后加强调理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母妃也可以放下心来。”
俪妃听了秦挽的话,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紧张的神情才逐渐放松下来。
秦挽看着俪妃,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同情来,但同时也多了一丝疑惑。于是她便好奇的向俪妃问道:“母妃,臣妾心中有一丝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俪妃说道:“你但说无妨。”
秦挽说道:“既然母妃当初铤而走险的活了下来,回到皇宫整整二十年来为什么不去找皇上与裕王殿下呢?害得他们都以为你死了,为你整整伤心挂怀的二十年。难道您就真的忍心看着皇上同裕王殿下伤心难过么?这二十年来到底因为什么原因?”
俪妃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她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整个人看去十分萧条,昏暗的烛火映着她的五官十分深刻倒更像是风烛残年,历经了岁月的鞭打才有了现在这副模样。
良久,她思虑了很长一段时间,秦挽没有打扰她,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等她一个回复。这个问题就像是去解开她陈年已久的伤疤一样。好似刚刚接了痂又要被人硬生生的撕开一样。
但是秦挽知道,有些事情要是一辈子放在心里面,到最后被摧毁的只有自己。倒不如找个人倾诉一场,宣泄一场将内心的苦楚与不愉快一并洒脱出来,才能得到全身心的解脱,这既是摧毁也是解脱。
俪妃看着放在地上的那只金步摇,她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上面的珠翠,生怕会因为她的不小心而被损坏。仿佛这就是世间最完美的珍宝一样,诚然对她来讲这就是一件珍宝,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孤品。
她将那步摇放在心口上,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她的心跳,与她的爱融为一体。
俪妃长叹一声,思绪飞跃亘古从前,她开口道:“那时候,我刚入宫……”
秦挽顺着她的话,也随着她的步伐回到了那春江花月夜的多年前。
二十五年前,杏花春日
那一年,初春晴日里,扬扬万里,声势浩荡,皇帝亲自率兵征伐南下,旗开得胜,一举踏灭邻国的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