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曹县丞又急又愧疚,半天憋出了一声叹息,“我也不想,可刘县令是长官,我也不敢得罪他啊!”
“而且,他只是给了我一块包袱布,其他事情我都没有参与啊,我真没有跟他们一起陷害秦大人!”曹县丞表决心似的。
“没有一起?”祁承翎冷笑一声,“你接了那块包袱布便代表跟刘县令一条船了,如今竟也想把自己摘出去。”
曹县丞没有做声,祁承翎又问:“你可知刘珩接下来有何打算?”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曹县丞赶紧摇头,“他有事才会吩咐我,没事也不会跟我商量。”
祁承翎想到刘珩连在牢里见秦明远一面都要支开狱吏,想来这曹县丞也不是说谎,便起了身,“那你便留意着,月末之前,刘珩若是有任何动作都要如实告诉我,我还会再来的!”
曹县丞跟着起了身,“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就放了我吧。”
“除了那块包袱,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曹县丞哀求道。
祁承翎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曹县丞道:“秦大人乃监察御史,他若坐实了这受贿的罪名,你作为地方官员,贿赂监察官,按律革除官职,抄家流放,你真以为刘珩能保你?”
“刘珩官阶与秦大人相等,无权审判秦大人,这案子若是要审,便只能京城来人,届时,你以为凭着刘珩能保下你?”
面对祁承翎的问话,曹县丞脸上又开始冒起汗来。
祁承翎见他心虚害怕,又加了一句:“你久在地方,消息闭塞,大概还不知道秦大人有个女儿在京城,与当朝驸马结了义亲,长公主对她疼爱有加,再加之她仁善,被圣上赐‘善德’二字,就连京城的南门也为她改名为善德门,前不久,他又被京城大儒范思成收为关门弟子,在京中可是有一番地位的,你以为刘珩背后的人能惹得起?”
“公……公主!”曹县丞又瘫坐回座椅里了,他一个小地方的县城,如何能得罪皇亲国戚。
祁承翎很满意他的表现,知道怕就好。
“如今是因为秦大人仁善,觉得当年多少连累了刘珩,所以暂时未向京城求救,若是你们当真危及他的性命,他难道还会坐以待毙吗?”祁承翎又说,“届时,秦大人或许会因为有愧于刘珩,保他一命,但对你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只怕会处罚更甚!”
“今日我说的,你大可去查证,然后再好好想想,到底跟谁合作。”祁承翎说着朝窗边走去,一下就没了身影,消失前还留下一句:“我还会再来!”
曹县丞呆愣愣地望着祁承翎来去无踪影,整个人失神地瘫在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