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突然变态度,只怕有诈。”祁承翎低声说。
秦子衿也点了点头,她可没有自信到以为这人是听了自己的话才转变的态度,她只是想不明白,这人为何要转变态度。
祁承翎又看了一眼城门内,“眼下咱们所有的人都在城门外,位子上十分不便,万一他们强关城门,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关在门外,届时连个可以报信求援的人都没有。”
“你说的有道理。”董科点头,“我们得想办法叫两个人出去,在一旁看着,若是那小子查完了破庙当真就放我们过去便也无事,若是他耍赖强关城门,咱们这么多人站在城门外只怕会冻死。”
“可以让石头出去。”祁承翎立马说。
“石头倒是机灵。”秦子衿点头,但是愁眉不展,“怎样让石头出去呢?前面侍卫们站了一圈,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任何人出去!”
“需要人引开注意力。”董科说,“咱们有这么多人,只要他们稍稍分心,咱们再乱一下,肯定可以趁乱出去。”
祁承翎没有作声,默不作声在城墙边上捡了两块石头,捏在手心,然后慢慢靠近城门边上,瞥了一眼城门内一旁的城墙洞里,里面现下没有人,却还点着煤油灯,桌上还有些碗和纸牌,显然这些侍卫先前刚玩过。
“子衿。”祁承翎忽然叫了秦子衿一声,随后身后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低头附到她耳边轻声道:“哭!”
秦子衿顿了一下,但立马又反应过来,埋在祁承翎怀里大声哭嚎起来。
“表哥,怎么办啊,我好怕啊,要是进不去城门怎么办啊!”
“我们会不会冻死在外面啊!”
“没事的,没事的,表哥不会让你有事的!”祁承翎温声安慰着,手指却暗中一动,将手中的石子朝着那城墙洞里打去,石子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煤油灯上,将煤油灯推到在桌上。
门口的侍卫们全都被秦子衿的哭声吸引,完全没有听到墙洞里煤油灯倒下的声音。
灯里的煤油顿时间在桌上蔓延开,火苗亦顺着灯油蔓延开。
祁承翎可不想真将这里烧起来,只看着火铺满了桌子就立马喊道:“着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