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没想到自己手中的刀竟然被一个年轻公子用两根手指头就推开了,心中下意识地对高出自己的武力值恐惧起来,但依旧撞着胆子问:“你是什么人?谁许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祁承翎一向不愿意在外面冠祁家的身份,这回自然也不会说,只是冷声道:“我是谁都不影响这几个人的死因,你若是觉得有问题,便请仵作来验尸!”
“正好,这些尸体没处安放,且先放到衙门里去正好!”祁承翎又说。
侍卫被祁承翎两句话呛的面红耳赤,可周遭又这么多同僚看着,怎能失了气焰,便道:“你说摆衙门就摆衙门,你说请仵作就请仵作!我看你们这一群人就是居心叵测,大晚上的,抬两具尸体硬闯城门,意图不轨!来人,且将他们都抓起来,严刑拷打,一定要逼问出他们真正的意图!”
秦子衿这时候已经绕到了石头身边,小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先前的人不是都通过了么?”
石头忙说:“之前装在马车里,这些个侍卫不出来盘查便也没发现,现下晚了,外面路上结了冰,马车走不了,只好拆了两块门板这般抬着,故此打了眼。”
“没塞钱么?”秦子衿问,这一大群人,天寒地冻地盯着明显就是流浪汉的两具尸体盘问,绝不可能是因为关心百姓,这些人拦着不放,无非就是想要些银两罢了。”
石头立马瞥了一眼身旁的董科,小声朝秦子衿道:“我原是打算给的,但董掌柜说他冯家商行的规矩,不得贿赂官员,一两银子都不成!”
秦子衿听了,心里对冯裕康越发的敬重起来。
那侍卫话音一落,周遭的城门侍卫纷纷拔了刀,散开来。冯家商行的劳力里也不怵,各个抡起手里的工具做防备状。
“等一下!”秦子衿抬头看向那气势汹汹的侍卫,往前一步,与祁承翎并肩而立,“这两具尸体衣着破烂,分明就是流浪汉,身上伤也很明显,即便是不请仵作,凭着几位的经验应该也能辨得出来死因,你们若实在不信,还可派人到城外的破庙去看看,就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实情了!”
这侍卫最初就是为了捞些钱财,如今被众人架着,已经是脸面上过不去了,他心里知晓秦子衿说的是对的,但却不能顺着秦子衿的话去办,正两难时,身旁有人凑过来同他耳语了几句。
侍卫听完同僚的耳语,忽地变了神情,收了手里的刀看向秦子衿,“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便依你一言,来人,你们且去城外的破庙看看去!”
侍卫吩咐完,又看秦子衿等人,“在他们没回来之前,你们便在此等候!”
“你们盯紧他们,若是敢硬闯,全部以造反罪诛杀!”侍卫又吩咐自己身后的人。
“是!”众侍卫同意着,在城门内排成一排,严严实实地将秦子衿等人挡在城门外。
为了防止秦子衿受伤,董科立马叫冯家商行的劳力们挡到第一排去,秦子衿也趁机拽了拽祁承翎的衣袖退到后面去。